相傳西南熊氏一族本是西南楚地的一支小族,商時多從商賈之事,因而巨富尚武,又好善事,楚地人嗜食,而楚地無海卻又常有靈龜出沒,時而化蛟時而化龜,食之肉可長生不老,穿其甲則無矛可攻。
而某日市頭有人出千金售龜,揚言此即是靈龜,眾人不信因而無人問津,可是西南熊氏因有好生之德因而出錢買下放生,然而正當放生之際,沒想此龜頓時化為蛟龍升天而去,熊氏這才明白此理當便是傳說之中的玄武,於是在家中按照玄武之模樣重金建造了巨大的靈龜金像,並將此封為己族圖騰。
沒想蛟龍之後竟入夢中,言說報恩並留下了墨羽弓,並告知必有聖人出,代成湯大商,彼必及時響應,事後可為西南之主。次日中原便傳來了周王從西麵起兵之事,於是熊氏散盡家財招兵買馬,而周代商政之後,熊氏果然被封為楚王,此後統領西南直至如今,而墨羽弓成為了國寶,而玄武之事便作為了傳說一代代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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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南冥望著天空的星辰,聽著史官報告夜空之中血星連珠之事,心中不禁緊張起來,“看來我必須去一趟了。”
“將軍大人?!”史官此時疑惑地問道。
“且傳副官來。”南冥怒道。
史官剛想再問,但看著南冥此事怒氣衝衝不容置疑的樣子,無可奈何而又知趣地退了下去。
俄而副官便以軍人的莊嚴形象步入了南冥的宮中。
“大將軍。”副將顯然是十分尊敬南冥,但禮節也不至於瑣碎。
“城中此時有多少兵馬可用?”南冥此時背著副將問道。
“訓練有素兵甲三萬,生兵兩萬,城守至少需一萬五千人。”副官頓時訓練有素地報出了城中的情況,這讓南冥十分滿意。
“騎兵多少?!”南冥轉過身繼續問道。
“不足三千。但無生兵。”
“弓手多少?!”
“足萬餘。”
“且傳令下去,兩萬精銳,全部騎兵今夜即刻往昆侖山進軍。”南冥的語氣中沒有留給別人質疑的餘地,副將得到了命令之後也僅僅隻是‘喏’了一聲,隨後即刻退了下去。
“恐怕將是有一場惡戰了。”南冥對著夜空不禁歎道。
低沉的夜空此時泛濫著緊張的氣息。
詭異的月光此時便照耀到了昆侖山脈的南端。
“現在你相信了吧。”恢複了著正常的人形的秦無衣此時麵對著已然惶恐不安的風不禁有些愧疚。
“妖怪。”風此時已然蜷縮在了洞穴的角落,聲音也是不斷地顫抖著。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無衣此時無奈地搖著頭歎氣,“早知道會如此。”
“別過來。”此時風睜著恐懼的雙眼直直地瞪著無衣。
無衣猛然感覺到似乎心正被這目光刺痛得厲害。
無衣頓時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多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風。
而風此時也緩緩地站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風此時惡狠狠地對著無衣說道。
“我。”無衣頓時感覺到心中竟有一絲委屈是她的眼眶變得濕潤了起來。
“你到底想怎樣?!”此時像是換了一副模樣,仿佛一隻被恐懼襲擊了的猛獸,這讓無衣倍感無奈和委屈。
“我隻想求你幫個忙。隻要用墨羽弓射穿了那個屏障,我和我的族人都解救了。”無衣此時也不再奢求風的理解和原諒,隻是想讓對方明白這件事對自己十分重要。
“你是血師,那你的族人也是血師。”風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然而讓無衣感到欣慰的是,風終於不把他們稱作怪物了,“我們隻是不同的種群,上天賦予了我們不同的身份和能力,可是你難道忍心我們這一族被永遠禁錮在這裏在這裏腐爛嗎?!”
風被這樣的質問得不禁退了一步,此時他依舊無奈地說道:“可是你們是因為這恐怖的能力才被禁錮在這裏,倘若你們從這結界中出來,你們又怎麼能確保不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