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中,虎殤手下的將士們正巡邏著,突然城牆上報來,有單騎在城下,說是虎將軍手下。
城中副將轉念問身邊的人:“將軍去鎬京多久了?”
身邊一將官想了想,連忙說道:“有旬日了,恐怕不日將回到城中了。”
隨後副將向城上將士問道:“看清楚隻有單騎?”
“方圓十裏,無有其他兵士。”城上的人堅定地答道。
副將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身邊的兩個將官,隨後從懷中摸出虎殤留下的一封計策,拆開後神色漸漸地安定下來:“且先請入!”
上麵的士兵得了命令,大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
隻見一個領著大周旗幟的騎兵風塵仆仆地騎馬進來。
“來者何人?!”副將此時連忙帶著身邊的人迎了上去。
這騎兵連忙下了馬,拜倒在副將麵前說道:“將軍,我是虎將軍麾下隨行將士,本是從虎將軍自京都趕回,然而在據城不遠處卻遭一大股兵賊的襲擊,我死命衝出以回城請求援軍,還請將軍立即出兵!”
“什麼!”這時候副官身邊的將士連忙說道,“恐怕是秦軍所為!吾等且速速出兵。”
“且慢!”這時候副官連忙攔住身邊的將士,轉身對著他們說道,“如今秦國大軍在外,我軍貿然行動,勢必會落入被動局麵。此事不得莽撞。”
“可是,倘若虎將軍落入了秦軍手中,後果不堪設想。”一個將士此時說道。
副官看了看著兩位將官,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還曾記得虎將軍去鎬京之前為我留下三封密信否?”
“似乎有些印象。”兩位將官相視一眼說道。
“如今我打開了第一個。”說著副官將手中一張紙條交給了他們。
“敵若不動,我軍也不動?”一個將士頓時傻了眼,問道,“這是何意?”
“我想,如今秦軍並未表明立場,其也不敢貿然行動,縱使虎將軍被困,也不見得,秦王會傷害他,倒是此番倘若出兵,恐怕秦軍便會乘虛而入。”副將此時如此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倘若真的是虎將軍,吾等豈能熟視無睹。”將士看了看眼前的騎兵,小聲向副官問道。
“我們不能不出兵。”另一個將士也說道。
副官想了想,說道:“倘若如此,則先帶五百騎兵弄清楚情況。”
隨即,一個將官領了兵符,領五百騎兵隨先前的將士,出了城池。
這時候,原先的傳令騎兵也上了馬,衝在了隊伍最前麵。
“小將士!”騎兵隊的將官對著眼前的將士喊道,“虎將軍在那個方向?!”
“就在這個方向,跟我來!”隻見騎兵隊眼前的那個騎兵馬越騎越快,而騎兵隊的五百騎兵也竭盡全力鞭策著胯下的坐騎,競相衝向前方。
洛陽城漸漸地離騎兵隊遠去了,最後變成一個黑點中消失在大地上。
而站在城牆上的副官此時看著遠處的騎兵也同樣消失在地平線上的騎兵,心中頓時有些忐忑起來。
此時虎殤領著隨行將士們正從鎬京出發。
臨行前阮少弟留住了他,“子虯。”阮少弟叫道。
“攝政侯大人。”虎殤連忙轉身拜道。
“不必多禮,如今乃是生死存亡之秋。”阮少弟歎了一口氣說道,“洛陽,玉城互為犄角之勢,倘若一城失卻,天下則將大亂。”
虎殤聽到阮少弟如此說,頓時眉頭一鎖,說道:“大人,末將確實擔心,如今秦軍已然到了洛陽地界,雖然吾已經留下三個對策,但唯恐秦王…”
“秦王確實不是等閑之輩。”阮少弟頓時也糾結起來。
虎殤想了想說道,“倘若陛下可讓馮老將軍帶兵三萬助我,洛陽城必定可保。”
“唐無狩已然在東麵起兵。已經向西麵而來。”阮少弟頓時憂心起來。
“然而洛陽一失,玉城必然也會陷落。”虎殤說道。
“馮老將軍乃是我軍主將,且讓子敘與你一同前去吧。”阮少弟神色肅穆。
“那攝政侯大人手下兵力?”虎殤有些擔憂地說道。
“此時子虯你就不用擔心了。”阮少弟堅定地拍了拍虎殤的肩膀,“除了諸侯,中原北部還有一些兵力我恐怕還沒用。”
虎殤看了看阮少弟說道:“北部?”
阮少弟微笑著點了點頭。
虎殤恍然大悟,神色緊張地說道:“大人,此時還需慎重,切勿…”
阮少弟沒等虎殤說完便點了點頭,說著他看向宮門之外說道:“我軍且在京都集聚,三十日內必然完備。我已然吩咐了子敘,此時他應該帶了三萬兵馬在城外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