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點都不好玩。”
“你的無聊讓我的電棍發抖了。”
“別。我自始至終說的真話,不過,好像你不太愛聽。”
方娟將電棍伸向田衛華。“我沒辦法這樣下去。”
“我真沒有惡意。”田衛華嘻皮笑臉地說,“自從那天看到鄭所長跟你在一起,我真心地希望你和他好,他不錯的。”
“好。”方娟說完,電棍迅捷地戮中田衛華的右肩,一腳踩住他的左手上,一手抓住他薄夾克的衣領。“哈,你還藏著這玩意,好辦了。”
她插好電棍,手法利落地翻開衣領,脖子掩著的地方有一條拉鏈。隻花了一秒鍾,她便從中搜出五六包小小的白粉。
田衛華愣在原地不動。
方娟給他一個微笑。參加工作以來,她一直都在訓練這個本領,今天終於派上用場。她不想跟毒販子打交道,她討厭那些會用槍和刀,卻不知道死亡的真正意義的年輕人。
“我不想再跟你廢話,老田。接下來我問你問題,你得回答我,剛才的動作已經告訴了你,我還是有點辯別能力——如果我不喜歡你說的,或者你再惹火我,我就用這個輕輕地插你,直到你可以說真話,懂了嗎?”
“身體不過臭皮囊而已,我父母又沒得罪你,我的精神……”
“好吧,”方娟打斷他,電棍伸向他腳底。
“等等,等等……”田衛華喘著氣說。他緊盯著赤裸的足踝,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他的足踝曾受過傷,花了大價錢才恢複,傷不起。
“第一個問題,誌佬死的那天晚上,也就是被抓之前,你幹了些什麼?”
“不就是跟蹤你嘛?”
“之前?”
“在百步蹬逗著玩兒。我就是從那個地方跟著你的。”
“瞎說,我根本就沒去百步蹬。你在九井灣幹什麼?”
“不,不。”田衛華搖著頭說,“我在乾元巷看到鄭所長的背影……然後……你出現在他身後,我便跟了過去。”
“你怎麼在哪裏?”方娟冷冷地問。
“打……流唄。”
“你在兜售這個吧?”方娟揚了揚手中的小包。
“不,不,不。”這個問題田衛華回答得比較快,想必是刺中了他的神經。
這時,一道光柱從巷子口射進來,隨即響起警笛聲。一台警用摩托“嘎”地停在方娟身邊。“鄭所長。”田衛華求助似地叫了一聲。
鄭航並不理他,與方娟低聲討論了幾句,便走過來。“你賣了毒品給寶叔?”
“嗯。”田衛華自知無法逃脫,老實地說,“他是要幫助別的人,他自己不吸的。”
“他要幫助誰?”
“他沒說要幫誰。不過,我相信。”
“他去了哪裏?”
“我們分頭走的,沒多久,我便看到了你。”
鄭航看了一眼方娟。“是看到了我,還是看到了方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