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和哪吒連夜就走了。
淩初寒把十萬功德值看作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後來才知道,這十萬功德值原本就是玉皇大帝派哪吒下界來親手賜給淩初寒的獎勵。結果哪吒一次豪賭輸給了二郎神,二郎神不敢占為己有,離走時又送還給了淩初寒。
當然,既然二郎神把這十萬功德值當作是補償和謝意送給淩初寒,淩初寒完全可以不認賬,說沒有收到玉皇大帝的賞賜。
不過在淩初寒看來,這些功德值就像當年的人民幣一樣,遲早會源源不斷的流進自己的口袋,犯不著為了貪些小便宜與二郎神和哪吒過不去。
翌日清晨,太上老君叮囑淩初寒加緊把“天啟陣”搬到陽間來,然後賞了他一顆六級仙丹,也走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龍吉公主回到寒山觀,說鬥闕宮就交給牧沉青打理吧,吃了頓便飯,也走了。
王離找到淩初寒:“我滯留陽間兩千多年,所為之事便是重啟‘仙凡之路’。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九泉之下無愧於帝國,無愧於列祖列宗,我想,也是時候去地府報道了。”
淩初寒點了點頭:“天庭地府都知道你的事,他們會赦免你滯留陽間的罪行,你放心去吧。”
他與徐正卿、司馬欣、齊天、韓水雲、狐仙、小白、金吉拉一起送走了王離。
他們相約來世再見,卻不知道來世誰又是誰。
徐正卿問淩初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帝都?”
淩初寒尋思陸壓真人還在這裏,便說:“暫緩幾天吧。如果你們有事,可以先行回去。不過你在向龍魂家族述職的時候,應該知道這次任務哪些事情可以說,哪些事情不能說。”
徐正卿點了點頭:“放心吧!老君說了,我們幾個已經得到天庭的許可,可以隨時通過天啟陣去往仙境修行,不過事情得保密。”
“嗯,這也是你們想急著回帝都把事情交代完畢的原因吧?”
徐正卿笑了笑:“去仙境修行,是多少修行者夢寐以求的事情,我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凡間了。對了,你應該也有資格去仙境吧?到時別忘了來找我們。”
“嗬,當然了。”
淩初寒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豈止有資格去仙境,就連仙籍離他也隻有一步之遙了。
隻是淩初寒熱鬧慣了,這一下都走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好在轉身遇到丁易秋,讓他覺得這個世界還不是那麼孤單。
丁易秋一言不發的坐在淩初寒的身邊,眺望著遠方山巒。
“你知道嗎?哪吒和二郎神這次下界可真是糗大了!”淩初寒見她心事重重,便想跟她分享一下最近的趣事,可是丁易秋仍然沒有說話。
“哪吒竟然被幾個小學生懟了……”
“還有二郎神,在酒吧……”
“初寒……”丁易秋突然轉過頭來,不遺深情的望著他。
淩初寒咽了口口水,他早就料到丁易秋為什麼會心事重重了。什麼天神嗅事,都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法。
“我要走了!”丁易秋仍然把話說了出來,不管如何逃避,一些事情仍然需要大家去麵對。
“我要跟著師父去雲遊四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淩初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是好事啊!”
“嗯。”丁易秋長疏一口氣:“這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現在,輪到淩初寒不說話了。
他發現自己一旦想要開口的時候,就會有什麼梗在喉裏。他必須花費大量的氣力去控製壓抑在眼角的淚水。
丁易秋轉過臉龐的時候,卻早已是淚滿雙頰:“希望你和伊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