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太多。
蘇若然也沒有多說什麼,看了看筆墨,還是擰了眉頭:“我需要燒黑的木頭。”
君墨寒頓了一下,直視著蘇若然,轉身走了,到是沒有問為什麼。
他知道,蘇若然每作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整整一個下午,君墨寒念經文,蘇若然在一旁寫經文,雖然木頭不如筆,可也比毛筆用著順手,而且寫出來更工整,更節省紙張。
果然如君墨寒所說,這邊不去請,君浩天就一直沒有出現。
“這裏麵的東西,你隨便挑一些吧,不然一會兒一場大火都燒了,也挺浪費的。”蘇若然看著幾十箱子的嫁妝,也有些不舍,可是為了擺脫經書帶來的麻煩,就必須得狠下這個心。
“放心,這些東西燒了,我會養你的。”君墨寒卻沒有動,隻是翻看著手中蘇若然譯寫的經文,這一次換他一個字也不識得了。
也是相當的意外。
蘇若然哼了一聲,沒看君墨寒,而拿起了燭台:“不用,我自己能養自己。”
她可不會被一個男人束縛住。
雖然這話也挺好聽的。
“那就隨便你。”君墨寒聳了聳肩膀,將經文放進了懷裏,然後四下看了看:“一旦火燒起來,你就直接衝出去,院子裏會很安全,你想要什麼,我來拿,這樣才不會引起君浩天的懷疑。”
“銀票和那一箱金子,你替我收著吧。”蘇若然也決定的很快,她隻撿最有用的拿,以免給自己添負擔。
到什麼時候,都是命最重要。
君墨寒點頭,走到嫁妝旁,在一個箱子裏拿出了一支鳳頭釵:“這個你可以戴上。”
蘇若然看了一眼,沒有拒絕。
這隻鳳頭鉤的作工很精致,落魄的時候,還能賣點好銀子。
“好了,我點火了。”蘇若然拿起燭台就扔到了一箱絲稠上,站在一旁看著大火燃了起來。
君墨寒已經將拿了金子和銀票,從窗子離開了。
離開前,他並沒有拉蘇若然離開,他覺得蘇若然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如果連這些分寸都沒有,燒死在大火裏就是活該了。
不必他施以援手。
火燃了起來,外麵丫鬟婆子都喊了起來,蘇若然換了一身褻衣捂著口鼻跑了出去。
等到蘇若然跑出去的時候,一等大丫鬟都驚慌失措的過來扶她,更是不斷的問詢,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下人們開始拿著盆和桶打水,試圖澆息大火。
不過,火勢卻沒有一點減緩。
“怎麼回事?”收到消息的君浩天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到梧桐院的大火時也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扶了蘇若然:“若然,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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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然一邊咳嗽一邊搖頭,然後抬手捂了一把臉,眼圈泛紅:“大公子,我的那些嫁妝還在裏麵。”
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什麼……”君浩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蘇若然隻穿了一身褻衣站在院子裏,手裏甚至連一張銀票都沒能拿出來。
心也沉了一下,猛的鬆開蘇若然,大步向房間走去。
根本不怕火勢凶猛。
“大公子,你快回來,危險。”管家和幾個下人都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