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然瞪著君墨寒,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對於之前蘇若然的主動,她覺得與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睡了君墨寒這事,已經過去了。
這個人一直都掛在嘴邊,真的太不君子了。
“就算睡了你又如何,吃虧的又不是你?”蘇若然心裏不爽快,更有些不服氣君墨寒如此說,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了一句。
還在新床上的君墨寒已經將衣衫整理好了,聽到這話,險些吐血。
他新娶的夫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豪放。
“這個不好說。”君墨寒的眸光還是深沉如水,一步步走向了桌子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若然,眼底的火光閃動。
“皇上的人已經走了吧。”蘇若然有些怕了,更覺得這場假婚禮,會讓自己萬劫不複,她更想坐下來,與君墨寒心平氣和的說話。
這話倒是提醒了君墨寒,點了點頭:“的確走了。”
他也明白,就算欺騙蘇若然,也無法讓她接受自己的。
一邊頓了一下:“你等等,不要亂走,我去沐浴。”
便逃也一樣出了新房。
再回來時,已經換了一身素淨外衫,麵色恢複如初,沒了剛剛的咄咄逼人和深沉眸色。
“皇上的人走了,我也該走了。”蘇若然也已經將累贅的嫁衣束在身上,緊致了許多,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
看到蘇若然這副樣子,君墨寒的眉頭狠狠擰了一下:“你要是想送死,我不攔你,不過你要清楚,我是不會給你和蘇家報仇的。”
“不必。”蘇若然也回的幹脆:“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這一次,多謝你。”
她明白沒有這場假婚禮,她人已經在天牢了。
別提救人了,隻能是等死了。
“請便。”君墨寒也生氣了,沒有多說什麼,揚了揚手。
然後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飲起來。
他也生氣了,蘇若然如此不聽話,根本就是白費了他的一番苦心。
該說的,他都說了。
蘇若然沒有猶豫,推開房門,消失在夜色裏。
大理寺的天牢裏,很靜,獄卒都在門外,更都是一臉懵逼的樣子,蘇若然觀察了一下,更是擰緊了眉頭。
這些獄卒守在外麵,倒是方便她下手,隻是,這人數似乎多了些。
這大理寺對蘇家的案子還真夠重視的。
捏緊了手中的飛鏢,蘇若然一咬牙,揚手將幾個獄卒全部放倒了,無聲無息。
緩緩推門進了天牢,登門入室是她的強項,而且能做到無聲無息,所以天牢沉重的鐵門也沒能攔住她。
攝手攝腳的進了天牢,順著一排排的鐵柵欄悄無聲息的走到最裏麵,她明白,蘇家人是重犯,蘇夫人又是女囚犯,必定會關在天牢最深處。
走著走幸存,卻見到前麵的火光,蘇若然驚了一下,忙在側麵躲了,不敢輕舉妄動。
怎麼也沒想到,這麼晚了,天牢裏還有人。
“凝兒,你隻要點頭,朕立即就帶離開。”
男人背對著蘇若然,聲音不高,不過,卻說的斬釘截鐵。
這話一出,蘇若然已經知道男人是誰了,沒想到,當今皇上,竟然在天牢,在看望蘇夫人,還說了剛剛那番話。
讓蘇若然有些震驚,有些不可思議,狂跳的心欲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一邊握緊了拳頭,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