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油鍋!”範中義又解釋著。
蘇若然的眉眼滿是冷厲,一邊抬手拿過範中義腰間挎著的劍,直直扔了出去。
直接插/進了慘叫之人的心窩。
立時斃命。
正在澆油的官差一愣,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蘇若然。
因為有範中義在一旁,沒有發作,不過看蘇若然的時候,更像看一個獵物。
那眼底的瘋狂,根本不加掩飾。
“你這是何必。”範中義也愣了一下,這裏離行刑的犯人有一段距離,這準頭和力道還真是恰到好處。
讓他不得不對蘇若然刮目相看了。
他是知道蘇晚生這個人的,一個有情有義的商人,卻也中規中矩。
沒想到養出這麼一個桀驁不馴的女兒來。
真是有意思了。
“這些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們?”蘇若然快瘋了,她也理解了範中義所說的不用吃了。
她的胸口不斷起伏著,胃裏翻湧。
這裏太可怕了,直接詮釋了生不如死。
“這血牢可是皇上準建的,這些刑罰也是皇上親自點頭的。”範中義提到皇上的時候,表情似乎陰鷙了一些。
不過一閃而過,又恢複如初了。
讓蘇若然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忙搖了搖頭,這血牢是皇上的,可是為皇上做事的人卻是範中義。
這個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能看著這些人的慘狀無動於衷,連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
多麼冷血無情?
範中義這時又說出一句:“這些人也都是皇上留不得的。”
不管犯了什麼罪,一死總歸是抵了,而皇上卻讓他們受此酷刑,真的沒有半點人性。
蘇若然對狗皇帝的恨就又多了一分,不僅僅是蘇家的,還有這些人的。
她與這些人素不相識,可卻替他們悲痛。
替他們的家人悲痛。
“還看嗎?”範中義看著悲憤的蘇若然,搖了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他早就看慣了。
“看。”蘇若然握緊了拳頭,咬牙擠出一個字,標誌的五官染了一層寒霜,猶如一頭待出籠的小獸。
危險,全身都帶著刺。
更有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執著。
“好。”範中義也沒多說什麼,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看著她目眥欲裂,恨意洶湧的樣子,還是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一圈走下來,蘇若然覺得自己的腿都在顫抖,腳有些軟,扶著牆,把吃下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最後吐的隻剩下水了。
範中義的眸光卻閃爍了幾下,又歸於沉寂。
“來人,帶她回甲子宮。”範中義剪著雙手離開了,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眼底竟是化不開的恨意,不過,蘇若然並沒有看到。
她的身上全是冷汗,就像是剛從湖裏打撈出來一樣,被兩個官差架著回了甲子宮。
癱坐在椅子裏,蘇若然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臉色慘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一邊摸了一下袖子裏的經文,她知道,沒有這卷經文,她早就慘死了。
心情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姑娘!”就在她心緒起伏的時候,一個官差走了進來,因為是範中義有意關照蘇若然,所以這些官差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不會為難,隻是此時這個官差卻一臉的焦急:“太子殿下來了,要提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