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晰的皮膚,襯著那些血口子,觸目驚心。
君墨寒早就見慣了,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拿了一瓶酒,直接灑在了傷口上。
昏迷中的蘇若然都顫抖了一下,哼了一聲,卻沒有醒過來。
這一動,也讓君墨寒的手顫抖了一下,臉也緊緊繃著,俊逸的五官染上了一層薄霜,硬朗的麵部線條未動。
隨即將手裏的藥一股腦全都灑在了蘇若然的傷口上。
然後扯過一旁的紗布,在準備給蘇若然纏紗布的時候,他的動作終於僵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要替蘇若然纏紗布,這雙手就必然會摸到前麵不該摸的地方。
所以,也有些猶豫了。
六音一直都站在門外,他最近也覺得主子變了,竟然為了蘇若然跑去了血牢。
這不像是君墨寒的行事作風。
可他不能阻攔自己的主子。
隻有隻能服從命令。
房間裏的君墨寒對著蘇若然,有些手腳無措,站了半晌了。
最後一咬牙,拿過紗布一點點纏過傷口,然後一隻手抱起蘇若然,盡量避開她前麵柔軟之處,臉色泛紅,眼睛更是看向別處。
他的嘴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更是覺得房間的溫度好高,他突然就覺得燥/熱,手上的動作已經格外小心,可還是輕輕碰了一下,他忙觸電一樣縮回了手。
臉紅的能滴下血來……
他這副子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這是馳騁沙場殺敵無數的戰神嗎?
麵對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無措。
好不容易把傷口纏好了,君墨寒整個人更像水洗過一樣,額頭全是汗珠,手心裏也都是汗。
他覺得這包紮傷口,比打仗難多了,特別是給女人包紮傷口。
隨後君墨寒又給蘇若然蓋好了被子,才跑出去洗了個冷水澡。
上官塵從血牢出來的時候,範中義正好從外麵回來,恭恭敬敬的請安:“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此時的範中義站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來。
而上官塵因為蘇若然一事,此時略顯狼狽,眼珠子有些紅,顯然很氣憤。
他的臉色暗沉的可怕,周身帶著冷意,本是夏末時節,他周圍的空氣卻如寒冬臘月一般,讓人冷的顫抖。
血牢裏的侍衛都成排跪著,大氣也不敢喘。
好在範中義回來的及時,不然這些侍衛都得受重罰。
上官塵畢竟是太子,而這裏的人,直接聽命於皇上,範中義不回來,他還能耍耍威風,範中義一回來,他怕影響也不能再做什麼。
所以,見到範中義時,他的臉都能滴下水來。
沉的可怕。
如果讓皇上知道上官塵來血牢用私刑,一定會影響到他的太子之位。
看了一眼範中義,上官塵擺了擺手:“你知道君墨寒把人帶走一事吧。”
“微臣不知。”範中義始終一臉的冷漠,不為任何事情所動。
甚至什麼也不問。
“你自己給父皇交待吧。”上官塵看著範中義如此,就更來氣了,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恭送太子殿下。”範中義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的傳來。
讓上官塵更惱火了。
卻隻能握了拳頭恨恨離開了。
不過蘇若然還活著,而且還在君府,他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總有一天,會得到那卷經文!
蘇若然是被痛醒的,後背上火辣辣的痛,整個人也火燒一樣,胸膛痛的無法呼吸,哼了一聲,發現嗓子都是沙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