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旁邊看兵書的君墨寒也看過一眼來。
這才發現蘇若然的臉上有著不正常的紅暈,忙放下手中的兵書,走到她的床邊,抬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驚了一下:“蘇若然,你感覺怎麼樣?”
一邊從一旁倒了杯水給她,扶著她坐起來。
蘇若然在血牢穿的那件外衣已經不成樣子,所以,君墨寒已經幫她換了一件,此時衣服都被汗濕了,沒有穿肚兜,所以,她胸前的美好也顯露出來。
讓君墨寒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
蘇若然的傷在後背,此時半坐了起來,也覺得紮心一樣的疼,疼得她直抽冷氣。
卻強忍著痛,接過水杯喝了個底朝天,卻沒拿住手裏的杯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然後整個人又趴了下去。
君墨寒一手扶著她,一邊擰著眉頭看她:“你高燒了,我讓六音喊禦醫。”
他之前不想讓宮裏的人進府,更是在戰場上受重傷習慣了自己包紮,連郎中都沒有叫,不想蘇若然的身體不比他的,此時已經扛不住了。
他明白,今天的事還沒有結束,反而隻是剛剛開始。
他當初闖進大理寺天牢把蘇若然帶出來,就已經卷進來了,與蘇若然成親那天,皇上也親自來了。
而這一次,他更是大膽的把蘇若然從血牢裏帶了出來,皇上已經震怒了吧。
不過,他做這件事的時候,早就考慮的一清二楚了。
蘇若然剛被送進血牢的時候,他沒有動,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自己兩次三番的冒險,他從來不會與無用之人為伍,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是。
對於那些才華橫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貌美傾城的千金小姐,他沒有半點興趣。
對蘇若然的興趣,也是從她的靈魂穿越來之後。
他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就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死在血牢裏。
就算惹怒了當今聖上,也不在意。
就連上官塵那個太子,他都一直不放在眼裏。
蘇若然趴在床上,腦子昏沉沉的,還是抬眸看了一眼君墨寒:“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在血牢這些日子,也了解了血牢的一切,知道被送進血牢的人,都是皇上默許必須得死的!
從那裏帶走人,就等於與皇上對上了。
這個君墨寒對自己,不過是利用,竟然舍得下血本救自己出來。
還拿出了金書鐵卷。
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此時蘇若然的心裏也是亂亂的,理不清。
不過,盡量讓自己表情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
“你是我的夫人。”君墨寒給了她最好的理由,嘴角又扯出一抹邪氣的笑,挑了挑眼角,又坐到一旁看兵書了。
他今天的地位是靠自己的命和手裏的刀拚出來的,不過他從來不是莽漢,能以千人敵萬人,靠的就是腦子。
而且這些年來,他讀過的兵書,能裝幾個馬車,學富五車,絕不為過。
他會如此拚命,也是因為他在君家的尷尬身份。
不過,這一切,他不會說,他的麵上,永遠不會有多餘的情緒。
蘇若然看他又坐了下去,忍著痛,看了一陣,想著他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想笑,不過,總歸,命是保住了。
而且隻受了梳凳之刑,還是剛剛行刑,若是君墨寒再晚到一會兒,她的後背都保不住了,估計被梳出骨頭了。
“是範中義找的你嗎?”蘇若然的嗓子火燒火燎的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君墨寒的眸色一涼,猛的側頭看向蘇若然,半晌,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