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她也琢磨不透。
“你想我了?”君墨寒突然睜開眼睛,對上蘇若然,暗夜裏,眸光如水,沒有多餘的情緒,五官在月光下褶褶生輝。
聲音有些暗啞。
讓蘇若然愣了一下,猛的閉了眼睛,假裝睡覺。
這樣的夜晚,她突然就不知道怎麼麵對君墨寒了。
見蘇若然如此,君墨寒嗤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他是知道蘇若然沒睡的,他也不想她太窘迫了。
畢竟,來日方長。
蘇若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的,不過,她醒來的時候,卻感覺腰間多了一隻大手,有力的握著她的纖腰。
“君墨寒!”蘇若然發現手的主人是君墨寒時,火冒三仗,這個家夥竟然趁人之危。
大喝一聲。
“醒了!”君墨寒卻不為所動,輕聲問了一句,手也沒有收回去的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蘇若然掙紮了幾下,一臉的防備:“你對我做了什麼?明明說好了,你睡地上,我睡床上的!”
“是你夜裏說好怕,讓我陪著你的。”君墨寒一臉的無辜:“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摟一摟抱一抱,是你硬要往我懷裏鑽,其實我遠不及你的熱情。”
一雙劍眉輕挑,眸光深沉如水:“我也是正常男人。”
一句話,概括了一切。
蘇若然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油鍋裏轉了一圈又撈出來了,堵的厲害。
君墨寒的眼神那麼認真,麵色也十分認真,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我……”蘇若然張了張嘴。
“你說你怕。”君墨寒又繼續:“作為你的夫君,我不能不管你,不過,你怕什麼?是血牢裏嚇到了嗎?”
那樣子,還挺關心蘇若然。
讓蘇若然無言以對了。
她怕嗎?血牢的確很可怕,可這些並不會嚇到她的。
或者是自己潛意識裏在排斥吧。
“好了,現在我不怕了,放開我吧。”蘇若然的衣衫還是完好無損的,她覺得昨天夜裏,應該是安全度過的。
她再遲鈍也不會沒有感覺就被吃幹淨的。
還是放心的籲出一口氣來,對君墨寒的態度也不那麼差了。
說著,一隻手已經扣上了君墨寒按在她腰上的大手,手指尖夾了一支飛鏢。
隻要君墨寒敢反對,她就把他的手掌戳個窟窿。
敢占她的偏宜,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君墨寒感覺到冰冷的鐵器抵在手背上,也笑了一下:“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對夫君如此絕情,不太好吧。”
“少廢話,手拿開,下去。”蘇若然才不管那麼多,她覺得這個男人不像表麵那麼君子,她以後得小心防備著。
畢竟,大多數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這個君墨寒也不會例外。
君墨寒不說話,手上突然動了,直接反握住了蘇若然捏著飛鏢的小手,更是順勢將飛鏢奪了,整個人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若然,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夫君,有違綱常哦。”君墨寒控製著力道壓製著蘇若然,讓她無法掙紮,臉對著臉,別提有多曖昧了。
特別兩人穿的衣衫都不多,隔著薄薄的衣料,蘇若然能感覺到他胸膛勃發的力量,也不禁臉一紅,側了側頭,想避開君墨寒的臉。
卻被君墨寒的手捏住了下顎,無法動彈。
隻能麵對著他,胸前的柔軟被他壓著,心跳都加速了。
“君墨寒,你不是我的夫君,你弄清楚。”蘇若然的臉已經紅通通的一片,君墨寒的氣息讓她沉輪了,特別是他此時的眼神,竟然是深情款款。
“做戲而已,不必如此認真。”蘇若然又沉聲說了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就得做成年人的事情。”君墨寒一字一頓,也說道的認真:“其實,不管將來如何,我們已經上了一條船,就沒有下去的道理了。”
蘇若然不信邪,一臉的不甘:“我與你隻是暫時合作,合作過後,你是你,我是我,再無瓜葛,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也請你自重。”
她可不想自己這麼快就淪陷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前世,血的教訓,讓她生生世世都無法忘記。
隻是君墨寒與那個男人的不同之處是,君墨寒直接就在算計她,利用她,把一切都擺在了明麵上,而那個男人卻耍陰的,麵上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堵咒發誓,卻在背後捅刀子。
蘇若然的聲線也低沉了下來,字字如譏,那樣認真,連眼神都認真的讓人不敢直視。
不過君墨寒卻從她的眼晴裏看到了另一種情緒。
他知道麵前的女人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
絕對與男人有關!
讓他的心也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