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自責。
“什麼?”君墨寒猛的站了起來,他才走了這麼一會兒,竟然就受傷了:“誰幹的?”
他明明讓六音好好保護蘇若然的,也有些惱了。
“家主!”六音低垂了眉眼,肩膀就有些跨了,他也沒想到,這個君浩天如此卑鄙。
不等再說什麼,君墨寒沒有看六音,已經抬步走出了包廂。
毫不猶豫。
甚至沒與肖以歌招呼一聲。
肖以歌本來還準備侃侃而談,卻是愣了一下,忙放下酒壺,與六音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速追了上去。
蘇若然此時小臉青紫,靜靜的躺在床上,輕輕閉著眸子,倒是一臉的溫和,忽略掉她臉上的青紫,更像是靜靜的睡了過去。
隻是睡的並不安穩,眉頭會偶爾狠狠的皺一下。
躺在那裏,身形那麼嬌小。
倒不似平日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玲瓏守在一旁,麵色也不怎麼好看,在她看來,蘇若然就是一個麻煩精,自從君墨寒識得她,就一直沒有消停過,甚至為了這個女人,動了傭兵團。
這樣會暴出君墨寒的勢力的。
更覺得蘇若然總會給君墨寒帶來麻煩。
一個武功不高,沒有所長的女人,憑什麼站在君墨寒的身邊?
“怎麼回事?”君墨寒進了房間,看了一眼玲瓏,眸色就沉了下來,再看躺在那裏的蘇若然時,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平時的蘇若然總是一副傲嬌樣,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甚至君墨寒都想知道,她哪裏來的那麼自信。
可偏偏,這個丫頭就是如此猖狂。
其實能在血牢裏活著出來,這大魏也隻有兩個。
而蘇若然更是創造了奇跡,在裏麵活了那麼多天。
“君浩天用毒。”玲瓏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聲音不高:“不過,還沒有證據。”
也蔫了下來。
她看得出來,君墨寒很生氣。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糕點和茶,君墨寒點了點頭,這是幾次刺殺沒能成功,急了。
竟然在君府就動上手了。
真不怕被查出來,以連累了君家的名聲。
“她中毒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君墨寒看著玲瓏,臉色冰冷的可怕,周圍的空氣中都流動著淡淡的冷意。
讓玲瓏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這樣的君墨寒她也是熟悉的。
主子怒了。
蘇若然中毒後,玲瓏並沒有第一時間為她解毒,所以,此時蘇若然已經毒沁心肺。
連唇色都變了。
玲瓏愣了一下,然後直接跪了下去:“屬下無能,當時有刺客衝過來,屬下去阻攔刺客了。”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用活了。”君墨寒沉聲說著。
他費盡心機,才把蘇若然留在身邊,就這樣死了,他自然不能接受。
“主子!”玲瓏一驚:“她不過是一顆棋子。”
“閉嘴。”君墨寒麵色一沉:“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
玲瓏忙磕下頭去:“主子。”
倒是不卑不亢。
“別以為,你是他的妹妹,我就不會殺你。”君墨寒冷冷說著,眸中的戾氣濃的化不開來,臉色青的可怕。
一邊回頭看了一眼,肖以歌和六音已經一前一後趕了回來。
兩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這些人如此針對蘇若然,看來,皇上真的怕了。
會是什麼,讓他這麼焦急?
十幾年都忍了。
“我看看。”肖以歌上前替蘇若然號脈,麵色始終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水色長衫襯得他的臉份外的白晰妖嬈。
比女子都要美豔三分。
肖以歌的眉頭一擰,眼神就凝重了,然後收回手,看著君墨寒。
一邊拿出別在腰間的扇子,又搖了起來。
君墨寒瞪著他,眼角挑起,有幾分冷意,也不開口。
玲瓏還跪著,一旁六音站的筆直,卻低著頭。
他們也是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這應該是皇室的獨門毒藥。”半晌,肖以歌才沉聲說道:“皇上都一心要她的命,誰能保住?”
一邊搖了搖頭,說的認真。
更是深深歎息了一聲,又繼續說道:“墨寒,不是我說你,她死了,對你來說,或者是好事。”
他覺得為了一個女人,對上皇室,並不是明智的事情。
“如果有人順著查上你的身份,會很棘手,你明白我的意思。”肖以歌難得的一本正經,用扇子輕輕敲敲了君墨寒的肩膀。
這也是在給他敲警鍾了。
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不能急於一時。
而且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救她。”君墨寒隻猶豫了一下,便沉聲說道:“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玲瓏不怕死的直起腰身:“主子,三思。”
然後,肖以歌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搖了搖頭:“紅顏禍水啊。”
收了扇子,正了正臉色:“準備幹淨的毛巾,熱水,還有酒,我要先淨手。”
他是神醫,這點根本難不倒他,隻看他願不願意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