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出,上官塵已經空手站在了桌前,拿眼睛陰涼的瞪著他:“原來威遠將軍也在,怎麼不出來見本宮?”
語氣陰沉,如寒冬臘月當頭一桶冰水淋下。
“屬下剛來,是屬下管束不周,讓內人衝撞了殿下。”君墨寒還是放低了姿態,他與太子私下裏已經鬧翻,不過表麵上還是和和氣氣的。
“的確該好好管束一番。”上官塵甩了甩袖子,揚著頭:“如果蘇會長還活著,一定不會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蘇千金既然已經嫁作威遠夫人,就應該在府上相夫教子,不要出來拋頭露麵,在這裏的女子,都應該是陪酒作唱,供人玩樂的,將軍,你說是不是?”
他就是要侮辱蘇若然,羞辱君墨寒。
敢給他難堪,一定百倍奉還。
君墨寒摟著蘇若然,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怒了。
而蘇若然也一臉陰沉的瞪著上官塵:“太子殿下,這裏不是花街柳巷,你何必自降身份?”
她也不想與上官塵如此正麵衝突。
隻是這個人不依不饒,她也不能被欺負了去。
她的態度,代表著天下酒樓的將來。
如果今天就被太子打壓的抬不起頭,今後,在這皇城,她做什麼,也都直不起腰。
一號桌的兩位客人隻是靜靜坐著,並不看向這邊,也沒有竊竊私語,仿佛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樣。
其它客人早就替蘇若然捏了一把冷汗。
畢竟她兩次得罪了當今太子。
一些膽小的,已經結了銀子離開了。
若大的二樓,空了下來。
上官塵手裏捏著扇子,直直指著蘇若然:“你……”
竟然無言以對了。
他今天兩次栽在蘇若然手裏,恨得直咬牙,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可他又沒有更好的理由來治她的罪。
雖然她沒有封誥,卻也的的確確是君墨寒的夫人。
他要光明正大的動她,也得有足夠的理由。
而且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拆台,就是要讓天下酒樓砸了牌子,無法立足於皇城。
他不能給蘇家重震的機會,特別怕蘇若然把蘇家的生意做到大楚國去……
“老板,樓下出事了,有客人中毒了!”這時一個夥計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臉色蒼白,說話時,不斷的顫抖著,上牙打著下牙。
讓蘇若然一僵,顧不得上官塵還在,推開君墨寒便走。
她就知道,不會消停,可沒想到,這麼歹毒,竟然下毒,太無恥了。
一號桌的兩位客人順著蘇若然的身影看了過去,直到她消失在二樓的轉角處,才收回視線對視一眼。
君墨寒匆匆與上官塵告退,也向樓下縱身飛去。
他剛剛就是大意了一下,竟然有人中毒了。
也明白,這上官塵是有意的,有意迷惑了蘇若然和君墨寒。
看來,他們無時無刻不想整死蘇若然呢,無所不用其極。
樓下已經倒了一片客人,隻有幾個人還清醒著,不過也都嚇的不輕,吃了飯就中毒,這的確讓人恐慌。
不過,他們見到蘇若然,卻是十分的激憤:“這酒樓的菜怎麼會有毒?你這個女人,到底安的什麼心?”
“將軍夫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要我們的命,真是膽大包天。”
“你是哪一國的奸細?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下子就把蘇若然推向了矛盾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