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雇傭兵,對主子產生了感情,這不是明智之舉。
一句話,讓玲瓏的臉都綠了,卻隻能憤憤咬牙,無話可說。
身份擺在這裏,她的確沒有立場。
要知道,不管當初如何,蘇若然是皇上下旨親封的威遠王妃,正一品正王妃!
在這大魏,可是開國第一位。
“好了,管家,去備馬車。”就算君墨寒現在站在自己麵前,蘇若然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天下酒樓是她接下來一切計劃的資本,絕對不能毀在上官塵手裏。
不管怎麼樣,都得讓上官塵離開天下酒樓,還她一片淨土。
此時的蘇若然倒有著君墨寒的氣勢,管家沒敢說什麼,直接去備馬車了。
上官塵正在一號桌用餐,他點了十幾道菜,一樣一樣的品,一道一道的償,每吃一道菜,都會點點頭,倒是覺得很滿意。
他的對麵,是君浩天。
昨天夜裏,讓蘇若然和君墨寒給冷落了,此時麵色也不怎麼好看,不過在上官塵麵前,不敢表現出來。
“隻要他們將人留下了就好。”上官塵將一盤水晶肘子推到了君浩天麵前:“償償,味道很好,宮裏都沒有這樣的味道。”
這倒是真話。
蘇若然在這菜係上也是下了功夫的。
絕對要打造出大魏獨一無二的酒樓。
“不過,他們應該早就察覺到了。”君浩天也嚐了嚐盤子裏的菜,麵上也閃過一抹意外:“怪不得這裏的菜這麼貴,還有這麼多人爭著搶著來,果然好味道。”
他也是吃遍天下的主兒。
“所以,本宮覺得,你應該做點什麼,把這家酒樓占為己有。”上官塵冷哼一聲:“絕不能讓蘇家重新做起來,如果他們做大了,重新與大楚的商隊往來,我們就有麻煩了。”
蘇若然打的什麼主意,上官塵也是知道的。
君浩天點了點頭,做點什麼還是很容易,畢竟他是大司農,手裏握著的就是整倒天下酒樓的權利。
“這件事做好了,皇上可是重重有賞。”上官塵又加了一句。
他可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好啊,下官一定會做好的。”君浩天就想讓君墨寒痛苦,看到君墨寒為蘇若然做了那麼多,想著蘇若然如果痛苦了,君墨寒一定也不好過,他的心情就好了幾分。
“原來是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臣婦有事纏身,未能親自招待殿下,還望殿下諒解。”蘇若然倒是麵色鎮定,緩步走了上來。
麵色極沉,能滴出水來。
“原來是威遠王妃。”上官塵冷笑了一下,蛇一樣的眼睛挑了挑:“本宮就是來吃頓飯,償償這人人口中的美味佳肴,不必王妃親自招待了,畢竟威遠王妃是一品誥命夫人,出來迎客有失體統。”
這是直接嘲諷蘇若然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君墨寒昨天接了聖旨。
這對他來說,也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臣婦招待的是太子殿下,又不是市井小民,又怎麼會失體統呢,殿下還真是言重了。”蘇若然已經走到了桌前,看了一眼上麵擺著的幾十道菜,笑了一下:“殿下真是好胃口。”
她也明白,上官塵再貴為太子,帶著人圍了天下酒樓也是說不過去的,不過他點了幾十道菜,可以從早上吃到晚上,吃到明天,都不為過。
讓蘇若然氣的直咬牙。
這個卑鄙無恥下賤的太子。
“本宮聽說這裏的菜都很新奇,在大魏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今天果然開了眼界。”上官塵上次被蘇若然氣的不輕,此時也被她的話噎的夠嗆,火氣已經湧到腦門子了,隨時都會暴發。
“太子殿下來天下酒樓用餐,也是你們酒樓的榮幸。”君浩天已經被蘇若然忽略了,此時有些不痛快的說道。
他還真無法接受蘇若然對自己的無視。
本來就是他耍了蘇若然,可每次兩人相見,總有一種他低著頭的感覺。
而蘇若然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嬌樣。
讓君浩天覺得刺眼。
“那是當然,連大司農都在,更顯得酒樓蓬蓽生輝了,還望大司農以後常來光顧。”蘇若然的語氣也有些陰冷。
這話,她沒有說給上官塵,而是說給了君浩天。
這根本就是捧君浩天,讓上官塵憋氣。
果然上官塵的臉色變了又變,由黑變白,再由白變綠,捏著筷子的手都用力了。
君浩天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此時也瞪了一眼蘇若然,轉而看向上官塵。
“既然如此,大司農就常來兩趟吧。”上官塵一甩手中的扇子,氣的直咬牙,他也明白,蘇若然是有意如此說的,可聽到耳裏,就是不痛快。
“臣罪該萬死。”君浩天一驚,忙起身請罪。
“是該死。”蘇若然則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