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掌櫃的麵色都沉了許多,夥計們也都盯著這邊的動靜。
要知道,自從蘇若然接手了金風細雨樓,所有人都派上了用場。
天下酒樓和當天下裏麵有半數是雇傭兵。
這也能保證這兩處的安全。
畢竟是蘇家的生意,定會有人上門搗亂的。
“解藥拿出來,否則我平了你的酒樓。”君浩天也是相信蘇若然的話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手掌開始發麻了。
蘇若然還在了扒拉著算盤,一邊扁了扁嘴,一邊歎息:“太可惜了,我都給你讓利到這一步,還不舍得交個年費。”
聽這話,君浩天“唰”的拔了劍出來,直接橫在了蘇若然的脖子上:“解藥。”
玲瓏和六音也都齊步上前,這變化太突然了。
“君浩天,看來你想死。”蘇若然的眸色也冷了下來:“拿開你的劍,還有餘地。”
“你就算是一品王妃,毒死當朝大司農,也難逃一死,不如我成全你。”君浩天握著劍,手臂都麻木了。
他的臉色更是難看異常。
“放心,我這麼高貴的人,怎麼舍得拿命換你的命呢。”蘇若然直視著君浩天:“下次動手前,考慮清楚,不是什麼人,你都能動的!”
又歎息一聲:“進店就是客,我這麼客氣的待你,你卻像瘋狗一樣咬人,真是讓人心塞,不就是讓你續個年費,沒多少銀子,至於急得要殺人嗎?”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在場的人都無法接受了。
劍都在脖子上了,還在提年費。
真是做生意,做的走火入魔了。
卻是這樣插科打諢,讓君浩天險些氣到吐血。
“解藥。”他現在不想聽她廢話,肩膀處都已經麻木了。
“解藥,在你身上啊。”蘇若然一臉無辜,攤開了雙手:“你一直這樣問我要解藥,難道是想讓我幫你取?”
大眼睛轉了轉,又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吧,影響不好,畢竟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前夫君,更是現在的夫兄。”
這話,任何一個女子也不敢說的如此底氣十足,可蘇若然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
這全天下都知道是君浩天在新婚之夜,陷害汙蔑她蘇若然。
現在提一提,還能讓眾人覺得君浩天很人渣。
她就是要讓他灰頭土臉的離開天下酒樓。
讓他再也不敢來這裏撒野。
玲瓏擰眉,一邊用眼角餘光瞪著蘇若然,她覺得像蘇若然這樣不要臉的女子也真不多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她都覺得丟臉。
反觀蘇若然,大方的緊,一邊甩手將算盤丟給了餘掌櫃,一邊抬手輕輕推開了君浩天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大大方方的轉身離開了。
君浩天的臉都綠了,不過,他此時顧不得與蘇若然計較那麼多,快速從懷裏取出解藥,放進嘴裏。
眼底崩射出絲絲冷芒,那冷意能把人吞噬掉。
他今天可被蘇若然狠狠的擺了一道兒,還擺的很慘,現在,酒樓裏好多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
蘇若然雖然毀了一些名聲,可他君浩天卻成了人們口中的負心漢,人渣!
一邊看了看包著解藥的手帕,他甚至不知道蘇若然是什麼時候把這東西放進自己懷裏的,他的身手不弱,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握了握拳頭,眯了一雙陰戾的眸子,他覺得蘇若然很危險,太危險了。
剛剛出針的速度,也是常人無法企及的。
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來。
這蘇若然根本不再是他識得的蘇家柔弱千金了。
不等走出天下酒樓,梁宣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一臉的焦急:“若然,你沒事吧?”
就要上前按上蘇若然的肩膀上下打量,不過被蘇若然巧妙的避了開去。
“原來是梁會長,一號包廂在樓上,請。”蘇若然的語氣一下子就沒了情緒,看到溫文爾雅的梁宣,想到之前蘇家的堅持退婚,她還真無法對這個人有好感。
長相斯文,不代表人品。
所以,她相信蘇夫人要退婚,一定是有道理的。
在蘇家的事情沒有石出水落之前,她不相信任何人。
當然,君墨寒已經自動被她排除在外了。
梁宣深深看著蘇若然:“若然,你等我,我一定會查清楚當年的一切。”
一臉的悲痛欲絕,他想回到從前,可似乎很難。
特別蘇若然對自己的態度,太冰冷了。
“既然如此,先行謝過。”蘇若然疏離的說著,隻是低垂了眉眼,不去看梁宣。
梁宣心口隱隱作痛,隻能用力握了拳頭,又苦笑了一下:“對了,你說,交年費會有驚喜,我每日都來,也隻有今天算是有一點小驚喜。”
“放心,天下酒樓定會言而有信。”蘇若然涼涼回了一句:“童叟無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