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然一連幾日都是腰疼腿軟,這還真是新婚燕爾,血氣方剛……
自從那日蘇若然親自到天下酒樓將上官塵和君浩天氣走之後,倒是安靜了幾日,連君府都消停了許多。
“六音,讓管家準備馬車,去城效的瓷窯。”蘇若然睡到日上三竿,還有些舍不得床,不過,她想著,已經耽誤幾日了,不能再被男色迷惑了!
“是。”六音倒是對蘇若然言聽計從。
畢竟現在蘇若然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帶我一起。”肖以歌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裏搖著折扇,一臉笑意的說著。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
雖然看蘇若然極度不順眼,可此時,他也想看看傳說中的階級窯是什麼樣子的。
像君墨寒重色輕友的程度,這幾天都不搭理他,更別說,帶他去瓷窯了。
蘇若然看了一眼水紅色的十分紮眼的肖以歌一眼,那家夥倒是笑得一臉無害,沒了平時看到自己時橫眉冷對的樣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便點了點頭:“一起吧,也讓你長長見識。”
肖以歌的醫術她倒是佩服的,就是與他八字不合,說不上三句話,就會吵起來。
所以,她現在盡量避免與他說話。
甚至這幾天,君墨寒有意不讓蘇若然見到肖以歌。
這個男人吃起醋來,還真是認真。
肖以歌正要做出不屑的表情來,不過忍了,讓管家備了一批馬,他不起與蘇若然乘坐一輛馬車,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與蘇若然打起來……
特別是蘇若然那副傲慢無禮的樣子,他就看不慣。
馬車出了王府,肖以歌和六音騎著馬隨在左右。
“對了,你要的那些草藥,準備做什麼?”蘇若然覺得無聊,掀開車簾透氣,肖以歌便開口問了一句。
“做毒藥。”蘇若然回答的幹脆,那日她想自己找肖以歌要一些草藥的,不過君墨寒主動請纓,還不讓她去見肖以歌,她也沒有太在意。
反正草藥已經拿到手裏了。
不見肖以歌,她也能少惹氣。
肖以歌果然瞪了她一眼:“我的藥都是用來救人的,你怎麼能拿去做毒藥!”
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迂腐。”蘇若然也白了他一眼:“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藥了。”
“你……”肖以歌明知道蘇若然不講理,此時仍被噎的一口氣順不上來,咬牙切齒:“如此不講道理。”
蘇若然一手捏著車簾子,一邊看向前方,也不在意肖以歌氣的雙肩顫抖的樣子,不過又挑了一下眉眼:“你居然會騎馬。”
“我為什麼不會騎馬?”肖以歌又瞪她。
“百無一用是書生,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的。”蘇若然扯了扯嘴角,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一邊上下打量了一遍肖以歌:“隻是會騎罷了,這氣勢就不能與六音相提並論。”
在她眼裏,肖以歌應該肩不扛,手不能提,隻會搖搖扇子的小受!
不過,這張臉,還是挺養眼的。
六音在一旁苦笑,他可不想卷進這兩個人的口水戰。
特別蘇若然和肖以歌之間的火藥味這麼重。
他怕惹火燒身。
肖以歌“啪”的收了扇子,抬手顫抖的指著蘇若然,拉著韁繩的手十分用力,白晰的手背上有青筋根根凸起來,顯然是氣極了。
他每次與蘇若然見麵,都不會順心。
他有些後悔與蘇若然一起來城郊了。
不過已經走到這裏了,返回去又不甘心。
隻能恨恨瞪著蘇若然。
蘇若然卻不怎麼在意,她看到肖以歌生氣,就覺得心順。
“我不與你一般計較。”最後肖以歌隻能甩出這樣一句話,一揚馬鞭,快步向前奔馳而去。
惹得蘇若然偷笑,心裏那個痛快。
六音也很佩服蘇若然,能讓如此驕傲自大的肖以歌吃癟,這天下間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雖然肖以歌麵對君墨寒的時候,氣焰也不會太囂張,可也沒有這麼窩囊過。
竟然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憤憤的自行離開。
瓷窯在城郊的山腳下,而且很是隱秘,隻怕被有心人發現。
所以,路途有些顛簸,要通過山間的小路。
蘇若然把肖以歌氣夠嗆,此時正坐在馬車裏,品著茶,心情極好。
卻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不等她反映過來,箭如雨點一般叮叮叮射進了馬車裏,釘在了木板上,好在蘇若然反映夠快,閃身一一避開,不過馬車的空間不大,她隻能一揚手掀開簾子裹在身上快速的翻身跳出了馬車。
否則,她就被射成刺蝟了。
“王妃娘娘,你上馬先離開。”六音已經與來人打鬥起來,更是急得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