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蘇若然有事,那樣,他怕是無法去見君墨寒了。
蘇若然手裏的飛鏢也毫不留情的揚了出去,她這飛鏢上剛剛淬了劇毒,還沒有找到試驗品,他們就送上來了。
其實這些飛鏢用起來,不如手槍來的準。
有兩個撲上來的刺客當即倒地,沒有再起來。
六音也是金風細雨樓數一數二的高手,此時也放倒了五個刺客。
不過這批刺客是有備而來,不僅遠處放箭,每個人手上的刀都淬了劇毒,都是要命的打法,更有同歸於盡的趨勢。
也讓六音擔心不已。
隻是刺客太多,六音根本無法給蘇若然斷出一條路來,更無法撕開一個口子出來。
蘇若然雖然不似這些人飛來飛去,可是硬功夫很到家,飛鏢更是玩的出神入化,手速極快,一個呼吸間,已經打出幾次飛鏢了,遠的有毒針飛鏢,離的近了,那些刺客更不是她的對手。
避開對方的刀,她就能抬手擰斷刺客的脖子。
毫不留情。
眼睛都不眨一下。
連雇傭兵出身的六音都被驚到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蘇若然如此大開殺界。
第一次遇刺,有君墨寒在,蘇若然不用這麼拚命。
第二次遇刺,有梁宣出手相救。
已經走的遠的肖以歌也發現了前方有刺客,又快速返了回來,隻是遠遠的就看到這邊已經混亂一片,也驚了一下。
更是抬眼間看到蘇若然放倒了一個刺客,愣了一下。
在他眼裏,蘇若然就是一個高傲的商家之女,沒想到,更是殺人不眨眼。
一時間心裏也不說出來是什麼滋味。
他前後看了看,已經沒了退路。
他隻是一個醫者,自小鑽研醫術,更是手無縛雞之力,此時遇到這種情況,還真是束手無策,更是急出一身冷汗來。
這幾日,他也看得出來,君墨寒有多在意蘇若然了。
他與蘇若然一起出府的,要是蘇若然有個三長兩短,君墨寒也不會對他客氣的。
想到這裏,咬了咬牙:“都住手,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的一句話,讓混亂的局麵一下子靜止了。
蘇若然也順著聲音看了過來,看到馬背上紅衣招搖的肖以歌時,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一邊恨恨瞪他一眼:“你回來做什麼?送死嗎?”
如果她是肖以歌,此時一定繞路離開。
管它什麼仁義道德,小命,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蘇若然,你怎麼不知道好歹?我可是來救你的。”肖以歌又被氣的顫抖了,手裏的扇子,直直指著她。
不過離的有些遠。
那些刺客這時也反映過來了,不過,他們剛要動,蘇若然就趁人之危的甩出一把毒針,又有三個人倒了下去。
“這個毒婦手裏的暗器都有劇毒,大家小心。”刺客隻剩了五個,此時一個刺客大聲提醒道。
那些人一碰到飛鏢和飛針就死了,不用解釋,一定是劇毒了。
比他們手中刀身上的毒還要可怕。
隨著話落,蘇若然又扔出一把毒針,這一次是一大把擲了出去,天女散花一般。
又有兩個人倒了下去,根本就是防不勝防了。
“哇,太狠了。”肖以歌有些懵,看到蘇若然殺人擲針的氣勢,他直咽口水,直覺的想離蘇若然遠點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還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記得,第一次見麵,蘇若然給自己的見麵禮就是飛鏢,要不是君墨寒擋的夠快,自己當時就死了啊……
六音趁機將餘下的三個刺客全部砍倒在地,臉上全是汗珠,用刀抵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今天真的太危險了。
好在蘇若然不弱。
肖以歌也翻身下馬,向蘇若然和六音走過來。
他的臉色也有些白,他是醫者,隻會從閻羅王手裏搶人,輕易看不到死人。
此時滿地的死屍,讓他頭皮發麻,不敢直視。
走到蘇若然身邊時,還搖了搖頭:“簡直就是劊子手。”
換來蘇若然一個白眼。
下一秒,一支箭羽破空而來,直奔蘇若然。
卻是肖以歌剛好走到蘇若然的身前,擋了這支箭羽。
蘇若然一愣,條件反射的抬手推了一把肖以歌,一邊閃身退避,她更知道,肖以歌與君墨寒是好友,她在能保全自己的前提下,還是樂意救下肖以歌的。
這一推,肖以歌直接摔倒在地,箭羽來勢極強,帶著勁風,蘇若然已經退避,速度卻慢了一拍,箭插著肩對穿而過。
“呃!”蘇若然有些不敢相信,痛得悶哼一聲,被箭的力道帶的後退數步,倒了下去。
血染紅了月白色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