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涼夜本是坐在蘇若然的對麵,毒針撲來,他揚起袖子一擋,那些毒針就一一沒入了袖子裏。
而他始終坐在那裏。
放下袖子後,更是涼涼看著蘇若然:“最毒婦人心。”
蘇若然狠狠瞪著他:“道貌岸然偽君子。”
眸光如水,帶了幾分殺意。
見蘇若然如此,楚涼夜卻笑了:“你調戲肖神醫的時候,可很是光明正大啊。”
這一笑,讓他神秘的五官就緩和了幾分,有了幾分人氣兒。
“你……”蘇若然的眉眼一厲,這個人一直都很安份,不想,知道的事情這麼多,也防備了幾分:“算了,我不與你這種小人計較,說出你的條件,再告訴我那個人,如果你的條件我做不到,就不必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了。”
她做事一向穩妥。
不能做到的,也不會應下來。
楚涼夜拍了拍手,倒是對蘇若然更欣賞了:“果然有威遠王爺的霸氣,本宮佩服。”
一邊抱了抱拳:“我的條件很簡單,助我回大楚。”
“就這些?”蘇若然還是猶豫了一下,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我用一支商隊就能把你送回去。”
“不,是平安的光明正大的送回去。”楚涼夜擺了擺手:“王妃娘娘考慮清楚再答應,本宮一向不會強人所難。”
蘇若然冷哼:“在這大魏的地界,大皇子說話也要考慮分寸。”
楚涼夜就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說出你的真正目的。”蘇若然還是想知道他口中的答案。
此時的蘇若然雖然也有幾分緊張,麵上還是鎮定自若,已經將尾戒放在了一旁,手中端著茶杯,一口一口抿著。
她的長發沒有綰起來,隻是散在肩膀上,很是飄逸,此時很認真的看著楚涼夜。
那眼底也是幽黑一片,沒有情緒起伏。
楚涼夜稍一猶豫,便點了點頭,抬手去解自己的外衫,動作很慢,很斯文。
這動作,讓蘇若然一僵,舉起手裏的茶杯就要摔。
“王妃娘娘,慢著,本宮隻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楚涼夜眼尖,抬手去攔,已經拋在半空的茶杯生生接在了手裏。
更是驚出一身冷汗來。
這蘇若然還真是直性子。
蘇若然狠狠瞪著他:“看什麼東西?”
敢在她麵前脫衣服,真是想做太監了。
楚涼夜頓了一下:“王妃娘娘放心,本宮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會傻到現在做。”
倒是這個道理。
蘇若然便點了點頭,看著他將外衫解/開,又扯/開了裏衣,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和很有肌理的胸膛,他用手指了一下鎖骨處:“這裏,看到了嗎?”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蘇若然仍然看到了他鎖骨上烙下的字:奴!
這是墨刑!
蘇若然也驚了一下,來不及去欣賞美男:“你不是大楚的皇長子嗎?怎麼會這樣?”
楚涼夜已經好整以暇的將衣衫理好,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悲涼:“虎落平陽被犬欺,隻怪我一時大意。”
倒是麵色平靜的很。
蘇若然的心裏無法平靜,她蘇家落敗,與堂堂的皇長子淪落為奴,似乎沒有什麼可比性。
此時一比較,自己還真的很幸運。
至少有君墨寒一直守在自己左右,一直都不放棄自己。
“這是拜二皇子所賜。”楚涼夜沉聲說著,眼底閃著冷芒,恨意很深很深,讓人無法忽略。
的確,這樣的仇,任何人都無法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