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雖然交上了手,暗處的六音還沒有動作,不到最後,他們這些暗衛是不能輕易出手的,不然,沒有勝算。
這也是臨出王府時,蘇若然有意囑咐的。
“肖神醫!”楚涼生看著肖以歌和蘇若然牽在一起的手那麼自然時,有些怔愣,他收到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的,眼前的女子絕對是蘇若然,威遠王妃!
可卻與另一個男人牽手離開了?
“肖神醫可以離開,不過這個女人,得留下。”楚涼生還是喊了一句。
不是試探。
他相信上官塵的人一定不會弄錯的。
肖以歌駐足,握著蘇若然的手有些用力,不過並沒有半分緊張,他雖然不懂武功,可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此時更是一臉的淡漠:“二皇子說什麼?你要留下我的女人?”
他也明白,過了眼下這一關,回去就難過君墨寒那一關了,那個人的小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應對了。
楚涼生要殺蘇若然,一定是有備而來。
雖然六音和金風細雨樓的雇傭兵也在暗處,怕也不是楚涼生的對手。
憑著前幾次上官塵和君浩天圍殺的陣容就看得出來,沒有君墨寒出手,根本難以脫身。
這話,讓楚涼生眸色更冷了,轉了轉眼珠兒,直視著肖以歌:“肖神醫此話當真?這位不是蘇家的女兒嗎?”
“嗯,沒錯。”肖以歌點頭,一臉的篤定:“也是我的夫人。”
他的心都在滴血了,這些話傳進君墨寒耳朵裏,他可能要在床上躺幾天了。
可為了大局,也必須如此。
楚涼生不能淡定了:“不可能!”
“這種事情,還有假的嗎?”肖以歌眸色寒涼,那如畫的眉目也染了寒霜,仿佛變了一個人。
倒讓蘇若然愣了一下,不知不覺,也多了幾分敬佩。
能隨著君墨寒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人,絕對不是善類。
楚涼生握劍的手更用力了,他還不想得罪梅樁的肖家,所以,此時也隻能退一步了,卻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既然如此,是本宮魯莽了,剛剛多有得罪,肖夫人,請見諒。”
最後的半句話,更是說的極重。
眸光似水,深沉的可怕。
直直看著蘇若然。
一旁玲瓏更是眼觀鼻,鼻觀心,想著事情似乎越來越亂了。
不過,肖以歌這一句話,卻能止戈。
就算不怕對方,也不能在這裏耽擱時間,蘇若然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蘇若然也看了看肖以歌握著自己手指的手,修長白晰,與她的手指一樣細膩,嫩如青蔥,又讓她有些嫌棄了。
一個男人的手長成這副樣子,真讓人鄙視,讓女子怎麼活?
不過她隨即又抬頭笑了一下:“不知者不怪,二皇子以後也要注意一些,這馬車裏,會坐著什麼人,可不一定。”
她也是仗著這楚涼生懼怕肖以歌,所以,有恃無恐了。
“是。”楚涼生快把牙咬碎了,隻能恨恨應著。
這肖以歌的麵子必須得給。
更是惱恨上官塵的人報信不利,竟然沒有告訴他,肖以歌也在馬車裏。
“二皇子,後會有期。”肖以歌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