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著蘇若然上馬車,直接將楚涼生晾在了那裏。
隱在樹林裏的弓箭手也都有些奇怪,卻沒人敢問什麼。
上了馬車,蘇若然快速抽回自己的手,然後看向玲瓏:“有手帕嗎?快,給我擦擦!”
那臉上的嫌棄根本不加掩飾。
玲瓏也險些吐血,要不要嫌棄的這麼明顯。
從袖子裏拿出手帕遞給蘇若然,一邊偷偷去看肖以歌的臉色。
“蘇若然,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剛剛我可是在犧牲自己才救你出虎口的,你沒看到,樹林裏成排的弓箭手嗎?要不是我反映夠快,這會兒,你已經變成刺蝟了,刺蝟見過嗎?”肖以歌也很生氣。
他玉樹臨風,貌塞潘安,家世豐厚,名滿天下,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偏偏蘇若然從見到他開始,就一直在貶低他。
這真的不能忍了。
“見過。”蘇若然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了,一邊放到眼前看了看,根本不把肖以歌的怒意放在心上,扯了扯嘴角:“你還是想著回去如何向墨寒解釋吧!”
說的那麼隨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讓玲瓏都不敢去看肖以歌的臉色了。
玲瓏真的很佩服蘇若然,打心裏的佩服。
“你……”肖以歌抬手捂著心口,虧他還覺得蘇若然是女中豪傑,根本就是無賴,他是怎麼認識這種女子的?
真是瞎了一雙桃花眼啊。
他剛剛為什麼要救她?
還是犧牲了自己。
想到這裏,也從懷中抽出手帕,狠狠去擦自己的手,很生氣很生氣,把一張小白臉氣的通紅一片。
顯得更美了。
蘇若然擦完手,就把手帕直接扔出了馬車,一臉的淡定,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肖以歌也看到了,更是氣的七竅生煙,也順手將手帕扔了出去。
然後一臉繼續瞪向蘇若然。
他覺得,從馬車上滾下來的時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像蘇若然這種尖酸刻薄的女子,怎麼會救自己的呢?
真是越想越生氣。
“你與二皇子有交情?”蘇若然很淡定,還開口詢問了一句:“他挺賣你麵子啊。”
“這天下,誰不賣給梅樁三分麵子。”肖以歌白了一眼蘇若然,挺直了脊背,高傲的說道。
“也未必吧,那天上官塵可想要你的命呢。”蘇若然也不給他留麵子,直接戳穿。
語氣都是薄涼的。
玲瓏終於聽不下去了,側了側身,不去看蘇若然了。
她家主子真的太可怕了。
肖以歌的手就捂著心口,他覺得自己與蘇若然再呆下去,一定活不久了。
可又無話可說,這是事實。
上官塵的確是想要他的命,因為他是君墨寒的軍師。
蘇若然似乎沒有注意到肖以歌在生氣一樣,又開口說道:“不過,這個楚涼生還是很上道兒,知道你是肖神醫,給幾分麵子呢,就是不知道下次有沒有這麼幸運了,看來沒有墨寒在身邊,我還是乖乖呆在府上吧。”
一旁肖以歌的扇子都快捏散架了:“蘇若然,下次,我一定說你是我的小妾。”
說夫人,真是抬舉她了。
他覺得蘇若然的存在,就是為了氣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