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歌也看出了君墨寒的不上心,擰了一下眉頭,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順著蘇若然說道:“其實,可以開一個瓷器行,你的青瓷一定比天下酒樓更有影響力。”
“我也在考慮。”蘇若然點頭:“不過,老百姓是消費不起這些青瓷器具的,麵對的人有限。”
“這天下酒樓,也是老百姓進不來的。”肖以歌不以為意,搖了搖頭:“當天下,也一樣,而且……你要收集的信息也是針對上流人士的,就算隻針對上官塵和君浩天,也得從朝中的大臣著手。”
肖以歌覺得蘇若然現在的經營模式正合適。
因為他要的效果,就是這樣。
要助君墨寒,就要從百官著手,從皇上著手,更要從上官塵著手。
蘇若然手中的筆頓住了,也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又看君墨寒:“墨寒,你怎麼不說話?”
“我覺得……你的觀點很好,我都同意。”他一邊說一邊給肖以歌使眼色。
他是想將蘇若然拉下水的,他的女人,是要永遠站在他的身邊的,所以,他不會瞞著她太久,或者這個諜報組織的建立,是一個契機。
是讓他讓蘇若然知道一切的契機。
他對蘇若然,是各種手段用盡,才換來一顆真心的。
必須得抓住。
所以,最初沒什麼興趣,現在也來了興致,更是示意肖以歌繼續說下去。
肖以歌最懂君墨寒,當然知道怎麼說了:“其實,宮裏那邊才是重點,上官塵的一舉一動隻有宮裏的人最清楚,他暗裏的那些所作所為,也隻有他身邊的人才能知道,當天下和天下酒樓,終是離的遠了。”
這是在一點點的引導蘇若然。
蘇若然也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我的思想太局限了。”
一邊又擰著眉頭,開始寫寫畫畫,時而認真的思考一下,燭光下,小臉上褶褶生輝,讓人移不開視線。
大大的眼睛也深沉了許多。
這樣的蘇若然,讓君墨寒一臉的寵溺的看著,更是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我們起步是不是晚了些!”蘇若然歎息一聲:“如果早些有這樣的組織,或者,蘇家不會這麼慘,總會有些對策的。”
也有些惋惜。
至少蘇夫人是真的對她好,她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蘇家沒了。
心裏不是滋味。
這樣的蘇若然,更讓君墨寒心疼了,他覺得蘇若然不是蘇家千金了,可是看到她對蘇夫人的那種真真切切的感情,又覺得她是。
也是琢磨不透了。
“沒關係,蘇家的仇,早晚報了。”君墨寒安慰了蘇若然一句,他還真看不得這個小丫頭難過,看到她難過,他就心口堵。
看著這二人如此,肖以歌也覺得不是滋味了,他的後院也是美人如雲,都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呢。
想想就有些哀怨。
他千裏迢迢的來助君墨寒,卻險些被蘇若然害死啊。
何其無辜。
玲瓏推門進來,將吃食放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蘇若然注意到了玲瓏的不自然,還是開口問了一句,她把文案寫好,交給君墨寒和肖以歌去看了,兩個男人都沒注意玲瓏。
擰了一下秀眉,玲瓏還是看了一眼君墨寒,才又看蘇若然:“我看到秋水和那個楚涼夜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玲瓏和六音是君墨寒信任的人,所以,楚涼夜的事情,玲瓏也是知道的。
此時才會一臉的惱恨。
“哦!”蘇若然拉長了尾音,笑了一下:“有意思,看來,楚涼夜被君浩天盯上了。”
“的確。”君墨寒也聽到了玲瓏的話,冷哼了一聲:“這不是好現像,這個秋水……很纏手,其實不應該留下來了。”
“你查到她的底細了嗎?隻知道是花魁?”蘇若然將碗筷一一擺手,麵上也多了幾分猶豫:“她的背後會是什麼人?”
“十之有九是上官塵的人。”君墨寒也眯了一雙眸子:“對了,你可以與她接觸接觸,你能從太子的身上拿下玉佩,那麼,從她的身上……”
對於蘇若然的身手,他是不以為然的,可是蘇若然順東西的本事,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這樣的高手,也做不到。
更別說,他的東西,蘇若然都能無聲無息的順走。
可以說練到出神入化了。
“嗯,可以試試。”蘇若然也笑了一下:“夫君這個辦法不錯,還是你了解我。”
一邊拿起筷子:“好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去找楚涼夜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