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柳葉眉此時挑了一下,也看向了門邊。
他自然知道,會客廳裏坐著的是什麼人,不過,他並不放在眼裏。
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蘇若然和肖以歌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楚涼生瞪著眼睛,秦太子穩如泰山,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楚涼生常年習武,高大威猛,秦太子常掉臥於病榻,弱不禁風。
一左一右坐了,秦太子更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原來是楚二皇子。”蘇若然進來後,直接招呼楚涼生:“又見麵了,二皇子的脾氣應該改一改了,這酒樓砸了,怕你賠不起。”
她先是客氣,後半句就不留情了,一邊又抬眼去看秦太子。
“這位便是天下酒樓的老板吧,久仰久仰,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秦太子已經站了起來,倒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太子呢。
更是抱了抱拳。
那小身板都有些站不穩。
蘇若然也笑了一下,心情大好:“這位公子真會說話,隻是一介商賈而已,見笑了。”
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是明著打楚涼生的臉了。
肖以歌的臉色也是陣青陣白,他沒想到蘇若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忙歎息一聲,一搖扇子上前一步:“二皇子,請坐吧,你的事情,我已經與王爺王妃打過招呼了,一會兒,直接找餘掌櫃辦理手續付銀子就可以了。”
“蘇若然,告訴你,你這個酒樓,就是砸十個,本宮也賠得起。”楚涼生咽不下這口惡氣,他也想給肖以歌麵子,可就是生氣蘇若然的態度。
他覺得蘇若然比他囂張多了,真該死。
“是嘛,我們這裏一共有二十個包廂,一號包廂的年費是四十萬兩,二號包廂是十萬兩……”蘇若然如數家珍:“除了餘下的兩間上等包廂,一共是五百萬兩白銀,加上一樓和二樓大廳的席位,一共是一千萬兩白銀,還有每個桌子上的青瓷茶具和餐具,你真的砸了這個酒樓,我算了一下,應該賠償五千萬兩白銀,能賠得起十個,楚二皇子還真是財大氣粗啊,不知道楚帝知道不知道啊?”
這話不假,蘇若然也沒有參一點水份。
現在的天下酒樓,的確不是一般人能砸的起的。
最值錢的,就是那些青瓷茶具和餐具了。
此時的楚涼生臉都綠了,他沒想到蘇若然會如此說,這根本就是挑釁,他當初一直與君家有生意往來的,更是用蘇家當了替罪羊,順便還除掉了楚涼夜。
現在聽著蘇若然的話,怎麼都覺得刺耳。
“你……”楚涼生起了殺意,握了拳頭。
肖以歌忙打圓場,一邊站在了蘇若然的身前,以護著她:“各位和氣生財,想來,二皇子來這裏,一定不是與老板商議砸酒樓的。”
這幾日,君墨寒會很忙,他要負責保護好蘇若然。
雖然不甘心。
可也必須做到。
心裏更想著,蘇若然這個丫頭太不知進退了,如此一來,隻會激怒楚涼生,雖然明裏有六音玲瓏,暗裏有楚涼夜,可真動起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哼!”楚涼生一甩袖子,恨恨瞪著蘇若然:“你不過是一顆棋子,別太囂張。”
“二皇子錯了,本王的王妃,有囂張的資本。”門推開,君墨寒大步走了進來,麵沉如水,卻不影響他的帥氣,每次看著君墨寒,蘇若然都覺得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