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音和玲瓏都不說話,隻在一旁看著。
他們已經漸漸習慣了蘇若然與肖以歌的相處方式。
“來了。”蘇若然這時也看了看窗外,眼看著秦太子走進了天下酒樓的大門,也笑了一下:“該你出場了。”
一邊拍了拍肖以歌。
“不去。”肖以歌還在生氣,此時不快的說著。
他覺得蘇若然沒良心。
視線落在了窗外。
“不去就算了。”蘇若然站起身來,向門邊走去:“玲瓏,六音,讓餘掌櫃安排一下,包廂競價。”
她當然不能讓楚涼生太痛快了。
肖以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瞪著蘇若然:“你是有意的?”
“當然不是。”蘇若然一臉無辜:“我是故意的。”
“我可在楚涼生麵前保證過。”肖以歌不能淡定了,他沒想到蘇若然會如此,他這梅樁莊主的麵子,都不給了。
玲瓏和六音覺得肖以歌這些年的英名都被蘇若然給毀了。
毀的徹徹底底。
“那你說怎麼辦?”蘇若然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我不能和銀子過不去,而且楚涼生那麼猖狂,我看著不爽。”
肖以歌已經走到了蘇若然身旁,捏著扇子用力搖著,就差拍到蘇若然的臉上了,他又不敢,隻能忍著:“你可以出價高一些,不能競價。”
“我聽你的?”蘇若然挑眉看他。
這態度,這語氣,讓肖以歌有殺了她的衝動。
“我明天告訴墨寒,威遠王府的事情,我不管了。”肖以歌氣的直跺腳,白晰的小臉皺成一團,額頭青筋暴起。
這關係到了他梅樁莊主的麵子。
玲瓏繃不住笑,低著頭,肩膀都顫抖了,隻有六音一臉的淡漠,事不關己的模樣。
蘇若然看了一眼玲瓏,也笑了,然後才看向肖以歌:“現在就去告訴墨寒吧!”
這是不氣死人不罷休。
“王妃娘娘,楚二皇子要砸了會客廳。”這時餘掌櫃走了過來,語氣有些低沉麵色不快的說著,倒是極力掩飾著怒意。
他自然是聽從蘇若然的安排,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豈有此理。”蘇若然的眉眼間也多了幾分怒意,冷哼一聲。
“對了,還有一位神秘的客人,說要見老板。”餘掌櫃又聲說了一句:“也安排在會客廳了。”
“知道了。”蘇若然點頭:“把留給秦楚的兩間包廂價錢抬上來,翻十倍。”
本來還捏著扇子,幾欲吐血的肖以歌聽到這話,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一下子沒了脾氣,不過還是瞪了一眼蘇若然。
他就知道,蘇若然總會把他氣的半死才高興。
此時又無話可說。
反倒是蘇若然側過頭來,對他燦然一笑。
讓肖以歌眼前有些花,竟然愣在那裏。
甚至沒了怒意。
一邊在心裏罵蘇若然是奸商,太黑了,竟然要翻十倍的價格。
秦太子看了一眼正在叫囂的楚涼生,便帶著手下坐到了會客廳的右手邊,一邊輕輕咳了一聲,手裏捏著手帕捂了嘴,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本來還叫囂要砸會客廳的楚涼生也靜了下來,涼涼的看了一眼秦太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更有幾分不滿,一邊瞪著門邊:“老板呢?”
他可是大楚堂堂的二皇子,不是什麼人都能與他同室的。
特別還是一個短命鬼。
一身白衣,楊柳細腰的秦太子坐在那裏很安靜,臉色過份的蒼白,一雙單鳳眼帶著別樣的風情,更是長了一張瓜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