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低了頭,沒有表現出笑意來。
她很少看到蘇若然這副樣子的。
還真是難得啊。
“對了,肖神醫說,他的手疼。”玲瓏又想起一件事,她早上攔下了肖以歌,剛剛又來了,對於肖以歌的理由,還真讓人哭笑不得。
手疼竟然來找王妃。
要是王爺在府上,估計又要出事了。
蘇若然翻了個白眼:“那你讓他到花廳等我吧,我一會兒就去。”
她知道肖以歌是記住了她說的教幾個動作,還真是堅持,趁著君墨寒不在府上,趕緊過來了。
“是。”玲瓏挑了挑眉眼,應了一聲出去了。
肖以歌的麵色也好了幾分,他的手真的疼,早上又指導楚涼辭給楚涼夜換了藥,眼看著君墨寒出了府,就來秋水苑。
隻是沒想到蘇若然比豬還能睡,一等就是一上午。
他怕的是被君墨寒撞到,自己又要遭殃倒黴了。
蘇若然走進花廳,就看到肖以歌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難得的沒有搖扇子,甚至沒有把玩任何物件,這是在保護他的那雙手了。
讓蘇若然更想笑了,這個肖以歌還真是個奇葩啊。
“你總算來了,你是豬嘛,這麼能睡。”肖以歌等了一上午,火氣也有點大,沒氣好的說著,一邊瞪了一眼蘇若然:“要不是為了給你幫忙,我的手也不會這樣。”
一邊將雙手遞到了蘇若然的眼前。
因為握針的時候太久,手指上有一層薄繭,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你是男人嗎?”蘇若然也不痛快了,這肖以歌根本沒有求人的態度,而且有一層薄繭也不會影響什麼啊。
被這樣頂了一句,肖以歌的臉就陣青陣白,瞪著蘇若然:“這個問題,你不必知道,我後院的妻妾們,最清楚。”
這麼直白的問題,若不是顧忌著君墨寒,他一定會羞辱蘇若然的。
可他不敢!
惹得蘇若然越無奈了,一邊坐下來,端過熱茶品了一口,一邊說道:“這層薄繭,我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教你幾個動作,讓你的手緩解疼痛。”
“那也可以。”肖以歌用力點頭,雖然不甘心,卻也不能再說什麼:“快快,別毀了我的一雙手,我這手可是很金貴的,承擔著多少人的性命呢,我的手要是毀了,我們肖家的醫術也就毀了。”
蘇若然嗤之以鼻:“好了,肖家不是你一個人懂醫術。”
一邊開始動手教他做手指操。
倒是十分的認真。
“對了,墨寒這次北下,帶多少大軍?”蘇若然教習了他一套手操,然後看著他在那裏翻來覆去一遍一遍的做著,還是低低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她不止一次問過君墨寒了,君墨寒卻不肯正麵回答。
讓她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本來這場北下,就是陰謀。
她一直都替君墨寒擔心,更是放心不下。
“十萬。”肖以歌也擰了一下眉頭:“不過……威遠軍在南,這次北下,都是臨時從兩省六郡抽調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