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梁宣根本不為所動,一邊說著,吹熄了燭火,其實他更想知道現在的蘇若然怎麼樣了。
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打擊吧。
當初蘇會長出事,證據直指梁家,也讓蘇若然受了一次極大的打擊。
他也心疼蘇若然,可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更害怕失去蘇若然。
看著梁宣吹熄了燭火,梁正天氣的咬牙切齒:“來人,將門撞開。”他得給肖以歌一個交待,否則梁家可能要倒黴了。
剛剛他已經派人去通知上官塵了。
可是這麼晚了,怕是連皇宮的大門都進不去,所以,梁正天才會焦急難安。
本來準備和衣躺下的梁宣一下子站了起來:“爹,你別逼我動手。”
他也生氣了。
這話讓梁正天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邊看了看滿臉無奈的管家,一邊擺了擺手:“去,讓夫人過來。”
他是沒有辦法了。
梁夫人一來,梁宣就乖乖的出來了,更是搖頭歎息。
他最不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娘親難過,當初也是因為梁夫人,才無法脫身,才無法去幫蘇家度過一次又一次的難關。
肖以歌等了半晌等不來人,也有些惱火,在大廳裏不斷的走來走去,手中的扇子用力扇了幾下,又收進了腰裏,然後抬頭看外麵看去。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更是想將這梁府夷為平地。
看著梁宣緩緩走來,肖以歌臉上的冷意更深了,不顧一切的衝向梁宣,抬手就抓了他的衣領,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形像:“梁宣,你給若然看了什麼信?讓她變成了那副鬼樣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
肖以歌已經到了抓狂的邊緣。
此時更是狂燥不已,狠狠瞪著梁宣。
梁宣抬手掰開肖以歌的手,然後繞過他向大廳裏走去,鎮定自若,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一邊擺了擺手:“肖神醫,坐。”
“我沒空坐下來,你說,若然看到了什麼。”肖以歌也是仗著梅樁的勢力,此時揚著頭,傲慢的說著。
“肖神醫與若然也是朋友,你可以去問她的。”梁宣倒了茶水,推到了對麵,示意肖以歌坐下來談。
“我如果能從她那裏問出來,還大半夜跑這裏找你做什麼?”肖以歌也被梁宣的態度氣到了,走到他的身前:“今天不說清楚,梁家與梅樁的全部生意都取消。”
梁宣端著茶杯,眯了一雙溫潤的眸子,卻閃過一抹冷芒。
“我沒有開玩笑。”肖以歌又說了一句。
他也是十分認真的。
讓梁宣端著茶杯的手就緊了緊,梁家的藥材全是銷給肖家的,如果肖家不接他們的生意了,可能會失去很大一筆收入。
這筆收入,支撐著大半個梁府。
所以,他不敢開玩笑。
他還不能失去現在的勢力,因為沒有商會會長的名頭,他無法光明正大的幫助蘇若然,也無法調查當年的一切。
此時此刻,他的臉色也白了。
直直瞪著肖以歌。
“好,我告訴你。”半晌,梁宣還是妥協了:“我給若然看的,就是當年威遠王爺親筆寫的一封舉報信,舉報四大商會的信。”
當年就是因為這封信,推動蘇會長出了事,沒了命,一點點到蘇家落敗,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