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君墨寒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眼底的擔心再明顯不過:“六音能解決的。”
一邊將蘇若然摟在懷裏:“以歌中毒了吧。”
“嗯。”蘇若然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他……先給自己施的針,我當時沒有注意,我以為他將毒性壓製住了,沒想到這麼快就發作了……”
也有些自責。
君墨寒的眸色更深了,一邊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肖以歌是他的好兄弟,一生的摯交!
他也明白,肖以歌給蘇若然爭取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這一次,他要好好感謝肖以歌的。
門被推開的時候,蘇若然和君墨寒不敢過去了,他們有些怕了。
“王爺,少莊主要見你。”這醫館是梅樁的,郎中也是梅樁的弟子,對君墨寒也是畢恭畢敬。
“以歌醒了!”蘇若然聽到這話,也籲出一口氣來,人也一下子沒了力氣:“醒了就好。”
沒了平時對肖以歌橫眉冷對的樣子。
這一次,他們二人也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
君墨寒拍了拍蘇若然的肩膀,摟著她向房間裏走去。
肖以歌躺在床上,還會咳嗽幾聲,白色的臉幾近透明色,看到君墨寒和蘇若然進來,掙紮著要坐起來。
卻沒什麼力氣的樣子。
蘇若然擰了一下眉頭,這個肖以歌的身子骨也差了點。
君墨寒上前扶了肖以歌,讓他半坐在床頭,一邊替他蓋好被子:“怎麼樣了?”
“沒事了,有驚無險。”肖以歌深深看著君墨寒:“你都知道了吧,上官昭遠還真是下三濫,這種手段都使的出來。”
君墨寒眸光閃動,冷意深沉:“嗯,所以,不必對他手下留情。”
肖以歌也十分同意的點了點頭。
又轉頭看了一眼蘇若然,眼神有些別扭,又輕咳了幾聲:“若然體內的毒,隻是暫時壓製住了,等我恢複的差不多了,再替她解毒吧,這些日子,不要激動,不要受太大的刺激。”
蘇若然抬手指了指自己,也有些惱火。
“我知道了,你放心養傷吧。”君墨寒點頭,輕輕拍了一下肖以歌的肩膀:“這件事我心裏有數,隻有你的身體恢複了,才能醫好若然。”
他的心也沉了一下,沒想到上官昭遠這麼狠。
倒也是,不狠,就是上官昭遠了。
那麼愛著蘇夫人,還是要了她的命!
甚至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肖以歌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抬手拍了一下君墨寒的手背:“我知道,若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恢複過來,也得被你打殘了。”
他太了解這個兄弟了。
“兄弟,真了解我。”君墨寒冷笑,卻大大方方的點頭認了。
然後肖以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抖了抖肩膀:“真是重色輕友。”
他已經習慣了,從前的君墨寒還是很夠兄弟義氣的,自從有了蘇若然,一切都變了,變得他都不認識了。
“多謝誇獎。”君墨寒也不惱:“所以,為了若然,你得好好養傷。”
“大理寺那邊的事情,不好處理吧?”肖以歌正了正臉色,也有些擔心。
“你隻管養傷,這些事,我會讓金風細雨樓的人來處理的。”君墨寒頓了一下,才開口:“不過你這樣了,可能無法與秦餘一起離開了,計劃變了。”
肖以歌點頭,的確他這樣子怕是無法離開了,倒也順了他的意。
因為他擔心蘇若然!
他給自己的理由是,蘇若然是他親自選的掌門弟子,不能有事。
當然要親自留下照顧了。
他才不會承認,他很在意蘇若然呢,他覺得自從遇到了蘇若然,日子就沒有順心過,每天都得被他氣得半死。
“秦餘那邊暫時先放一放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蘇若然這時才開口:“我想……他在大秦也隻能自保。”
這個問題,她考慮過。
君墨寒和肖以歌一起點頭,他們也同意蘇若然這個觀點。
從秦餘不肯讓肖以歌醫治他的病情來看,就一定是有問題的。
而且他是大秦的太子,不會有其它的理由會讓他如此做。
所以,一個隻能自保的太子,就算要打什麼主意,怕也沒有那個精力,所以,對蘇若然的威脅應該不大。
雖然這個秦餘不遠萬裏跑來大魏的天下酒樓,可還是沒有什麼危險性的。
“既然這樣,大秦那邊就不必花費精力了。”君墨寒也點頭,眼下的情況來看,也做不到了:“派人送一程秦太子。”
“上官塵人在大理寺,隻有君浩天一個人興風作浪了,楚涼生這邊暫時也無法回去大楚,暫時的問題是解決了。”肖以歌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不過……你要北下之前,能解決這些事情嗎?不能解決,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