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氣憤的將龍案上的奏折,墨硯,毛筆掃了一地,氣的咬牙切齒。
“臣在!”君墨寒坐在那裏,不為所動,還是直直看著上官昭遠:“臣的一切的確是皇上給的,不過,蘇家的一切,陛下心知肚明,臣也心知肚明。”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昨天算計了肖以歌和蘇若然,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如何他都不會過問,可蘇若然,不行。
所以,此時他直接與皇上對峙了。
皇上被氣的全身顫抖,順手拿過沒有掃到地下的茶杯扔了出去:“君墨寒,誰給你的膽子?”
君墨寒側身避開,一臉淡漠:“是皇上逼著臣這麼做的!”
他必須要讓上官昭遠知道,蘇若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皇上的臉色陣青陣白,胸口劇烈起伏著,殿外太監總管聽到聲音終於忍不住跑了進來:“陛下,王爺……”
天下人都知道,異姓王爺君墨寒手握重兵,等於握著大魏。
雖然皇上一直都怕這樣的局麵,可終究是沒能控製住。
“退下!”上官昭遠擺了擺手,他雖然在氣頭上,可心裏卻是明了的,這一次,他是動到了蘇若然的頭上,才激怒了君墨寒。
這個人,他現在還不敢動。
太監總管心低頭退了出去,一邊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他是奉周貴妃的命令前來打探消息的,可是大殿裏的情況似乎很糟糕。
“朕絕不同意廢儲。”上官昭遠緩了一下情緒,終是繼續開口說道:“隻要你將這些信毀了,不再追查下去,朕答應……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保威遠王妃性命。”
他也明白,君墨寒能拿出這些信出來,就一定還有其它證據。
如果讓君墨寒繼續調查下去,說不定會查出什麼來。
在他得罪了梅樁之後,他不敢再讓君墨寒查下去了。
廢儲,定會讓朝堂動蕩,讓大魏受創。
君墨寒不接話,也眯著眸子,臉色泛青,嘴角緊緊抿了,腦海裏閃過肖以歌的那番話,竟然有些矛盾了。
“君老爺子一生忠君愛國,守衛著大魏,他定不會希望大魏麵臨危機的。”上官昭遠開始打親情牌,歎息了一聲:“雖然老爺子現在不問世事,可大魏的情況,他一定也是了如指掌的,他定是希望愛卿守衛邊關,破土開疆,永保大魏。”
讓君墨寒的神情更沉了。
這話,上官昭遠說的很到位。
君墨寒再如何,也是君老子一手栽培的,而且君家的確是忠君之後。
一時間讓君墨寒心底的情緒不斷翻湧,難以平靜下來。
上官昭遠的額頭有汗珠滴下來,順著下巴滴進了衣領裏,他的神情有些不奈,卻坐在那裏,沒有動。
他也早就忌憚君墨寒了。
“臣尊旨。”君墨寒還是妥協了,當然,他不會動作,不代表肖家不動,所以,他才會如此痛快的應了。
不過,皇上應下了保蘇若然的性命,讓他心動了。
蘇若然讓讓房做了一些清淡的湯粥,親自端了去看肖以歌,心底還是過意不去。
“難得你也有如此和善的一麵。”肖以歌看著她端著湯粥,心裏還是動了一下,一邊隨意的說了一句。
他今天的精神頭倒是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