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塵與楚涼生來往的書信相繼被找到了三封。
君墨寒都送到了上官昭遠手裏,讓他親自定奪,這些書信中,也有提以蘇家的,不過,並沒有提到生意上的事情。
所以,也隻能讓上官塵吃一些苦頭,受一點教訓。
“這信……”上官昭遠捏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昨天夜裏周貴妃在他的殿外跪了整整一夜,哭的暈了過去,他也有些心疼了。
可如果那封信沒有在太後壽辰當天被百官看到,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坐在對麵的君墨寒麵色很淡漠,隻是等著皇上的反映。
他最寵的貴妃,悉心栽培的太子,竟然在背著他,與楚涼生聯手,以壯大勢力,這種感覺,一定不好過吧。
不過,君墨寒不會直接去提什麼建議。
畢竟,是當朝太子。
就算他君墨寒是當朝唯一的王爺,也沒有權利處置太子,一切都要看皇上。
當然,皇上也要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而此時君墨寒將信給皇上過目,倒也算是給皇上留點餘地和麵子,不過他對麵前這個皇上,卻是帶著恨意的。
皇上“啪”的將信拍到了一旁的龍案上,氣的全身發抖:“孽障!”
他也不能理解上官塵的舉動了,堂堂太子,大魏的儲君,這天下已經有一半是他的了,竟然還要勾結臨國的皇子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皇上!”君墨寒喚了一聲。
看著氣到臉色發青的皇上,他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昨天的事情,上官昭遠也是寢食難安,沒能達到目的,反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誰都不是傻子,這一下,徹底把梅樁得罪了。
他也隻看肖以歌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所以,上官塵與楚涼生勾結一事,他並不想鬧的太大,也不能與大楚出生嫌隙來,所以他已經暗中派人給楚帝傳信。
隻希望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梅樁真要有動作,大魏大楚和大秦,必須要聯手。
不然,天下危矣。
所以,楚涼生還在行宮,隻是沒了之前的自由。
“朕明白,太子這樣做,讓百官失望,朕也很失望,可他是儲君,此罪不至廢儲,所以,隻給些教訓就夠了,愛卿以為呢?”上官昭遠當然不想拿自己的兒子開刀。
更不想這個時候朝堂動蕩。
所以,不管怎麼樣,他都想壓下此事。
“不過,皇上可注意到,這信上有提到蘇家。”君墨寒早就料到了皇上會如此說,當初他與肖以歌計劃此事的時候,也考慮過,不會對上官塵造成太大的打擊,隻是給他一點教訓。
上官昭遠的眸色就沉了下來,漆黑如濃墨,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更是直直看著君墨寒:“墨寒,這些年來,朕一直最信任的人都是你,你是大魏江山的保護神,所以,朕願意將邊防要塞,邊關防守全部交給你,不過,朕也得讓你明白,朕能給你一切,也能毀了你的一切,你應該明白,蘇家必須死。”
他容不下蘇家!
就算沒有罪,也要走到這一步。
何況,上官塵給蘇家找了那麼好的一個罪名。
“臣不明白。”君墨寒虎目輕眯,不怒自威,坐在皇上麵前,竟然不輸半點威嚴,隱隱有壓過皇上的氣勢。
讓上官昭遠心下一凜,眸色也沉了下來:“君墨寒!”這就是養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