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條件比較簡陋,此時肖以歌忙半坐在床頭,讓蘇若然倚在自己懷裏,這樣才能讓她舒服一些。
“我……沒有這麼嬌弱的。”蘇若然的心口還泛著痛意,此時低聲說著。
他的身板太單薄了,她都有些不忍心。
“雖然瘦了點,總比牆麵要好些。”肖以歌低頭看著蘇若然,笑著說道。
“你該好好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了。”蘇若然點頭。
然後才看了看破廟的外麵:“你覺得,是什麼人將消息送出去了?”
“不會是楚涼辭!”肖以歌感覺著蘇若然後背的溫度,很是滿足:“他對你,絕對不會有二心的,哪怕他死了,也不會出賣你的。”
他與楚涼辭其實是一路人。
他太了解了。
聽得蘇若然一愣:“嗯,我相信不是楚涼辭,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特別知道血牢的更少了。”
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六音!”肖以歌突然開口說道:“隻有他有這個嫌疑。”
血牢一事,隻有幾個人知道,所以,會把消息透露出去的,也隻有這幾個人了。
蘇若然僵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抬頭看了一眼肖以歌。
“他一直都喜歡玲瓏,而玲瓏因為你死了,他一定介意此事的,他可以對墨寒忠心耿耿,卻不一定會對你……”肖以歌的聲音越來越小。
想到這一點,也覺得脊背生寒。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蘇若然真的太危險了。
就像當初的玲瓏一樣,防不勝防。
蘇若然也抽了一口冷氣,此時也想到了這一點,小手握成了拳頭:“六音……”
眉頭間卻多了幾分擔憂。
看到她的臉色,肖以歌笑了一下:“放心,六音對墨寒絕對是忠心耿耿的,不會有一點異心!”
這一點,他是完全相信的。
蘇若然的臉上還是多了一抹無奈和傷心:“嗯,的確!”
她不是君墨寒,即使是君墨寒最在意的人,也無法讓六音對她忠心。
特別有了玲瓏這段恩怨。
“不管到什麼時候,也是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最得力。”肖以歌也搖了搖頭:“所以,你能信的,也隻有墨寒。”
的確,在王府裏,她也隻有君墨寒。
心頭竟然有一種淒涼感,倚在肖以歌懷裏的半邊肩膀滑了一些,整個人都窩進了他的懷裏。
雖然隻是六音出賣了她,可她還是覺得心口被插了一把刀。
不能要她的命,卻能讓她痛苦不堪。
抬手將蘇若然摟緊,肖以歌也有種同命相憐的感覺。
就像他在梅樁一樣,永遠都是一個外人。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
梁宣進來時,看到兩人的情形時,心狠狠的疼了一下,本來蒼白的臉,此時更白了:“你們……”
蘇若然倒是一臉的光明正大,並沒有動,看了一眼梁宣:“以歌怕這破廟的牆太硬,讓我倚在他懷裏。”
梁宣沒有接話,隻是點了點頭,看肖以歌的眼神有些冷。
肖以歌輕輕攬了一下蘇若然的肩膀:“若然,我去給你做些藥膳,好好調理身體。”
一邊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其實他有兩次機會,可以與蘇若然在一起的,他都控製住了自己,隻因為他在意蘇若然,不想她傷心難過。
以後也會一直如此在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