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怕了,可是迫於君墨寒的威嚴,又不敢不做。
拿了供詞,讓秋水簽字畫押,程申始終惡狠狠的瞪著秋水,那意思,便是,等到君墨寒離開,如何收拾你!
秋水冷哼了一聲,這些日子,她已經是生不如死了,也不在意了。
不管怎麼樣,一定是回不去東宮了。
“王爺……”程申拿著供詞遞到了君墨寒麵前,小心翼翼的樣子,恭恭敬敬。
“本王與你一同去見皇上。”君墨寒何償不知道程申打的什麼主意,此時直接斷了他的路:“派人守好天牢,如果秋水和楚涼辭死在這裏,便是你的失職,到時候,提頭去見皇上吧。”
這不是威脅,而是說到做到。
君墨寒絕對有權利要了程申的腦袋,更可以先斬後奏。
程申看著君墨寒來真的,也不敢猶豫,立即派人守了天牢,更是囑咐了一番,才與君墨寒一同出了天牢,直奔皇宮。
不管怎麼樣,先穩住局勢,保住楚涼辭的命。
太子的事情一出,上官昭遠的全部精力就應該會放在上官塵身上了,一定不會再揪著楚涼辭不放了。
至少能讓君墨寒騰出時間來救人。
這幾日,君墨寒更發現君浩天的人都已經從城外撤了回來,皇上的人也都回來了。
這更讓他的心沉下去了。
他的五髒六腑都感覺在油鍋中煎熬著,痛苦不堪。
如果不是他的定力夠好,一定帶兵打進皇宮了。
六音倒是日日勸說他,讓他冷靜。
可這個時候,關係著蘇若然的生死,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冷靜下來。
出天牢前,君墨寒還是深深看了一眼楚涼辭。
而楚涼辭也明白,君墨寒會救自己出去的,他更擔心的蘇若然,一直都在天牢裏,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特別是魏通和周易這兩個人,手段陰險,勢力強大。
如果單獨對上二人,倒不必懼怕什麼,怕的就是這二人聯起後來,有超越君墨寒的勢頭了。
這才是楚涼辭忌憚的。
上官昭遠看著秋水的供詞,“啪”的扔到了程申的頭上。
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手按在龍椅上,十分用力,幾乎將手指扣進去:“逆子,逆子!”
他真的無法接受這件事。
此時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就算這一切是蘇若然在算計上官塵,那些信件能造假,可是龍袍是如何出現在東宮的?蘇若然一個女子,除非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否則絕對做不到。
程申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忙又爬了起來:“皇上息怒!”
卻不知道如何說了。
這關係著太子的事情,他一個臣子多說無益,而且隻會讓皇上懷疑他。
所以他隻能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裏。
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這件事,還是與太子對峙一番,犯婦秋水還在天牢裏。”君墨寒恨不得弄死上官塵和君浩天的,如果不是他們,蘇若然不會出事的。
眼下在他看來,蘇若然不是凶多吉少,就是落到了這些人手裏。
所以,他要來點狠的才行。
現在,君墨寒也是抓著秋水不放,必須得把上官塵拉下來,置於死地,他才會解心底的仇恨。
上官昭遠有些疲憊的歎息一聲,臉色十分難看,如此這樣,他也禁不起了折騰了。
好在,他隻有一個皇子,否則,為保這皇位,他可能就得操勞至死。
隻是他真的在意這把椅子,有生之年,一定不會交給任何人。
其實他更怕的是遭到報應,想當年……
“來人!”上官昭遠一咬牙,沉聲喝道:“將太子帶來,帶犯婦秋水!”
秋水看著上官塵時,冷冷笑著,眼底全是嘲諷之意。
上官塵安安靜靜的跪在那裏,低垂著眉眼,袖子裏的手緊緊握著,臉色發青,嘴角緊緊抿著,他沒想到,秋水還活著,竟然鬧到了皇上這裏。
當然他看到君墨寒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君墨寒所為了。
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偏偏什麼也做不了。
心裏更是沒有底氣,這一次,魏家和周家也未必能救得了自己了。
“你叫秋水?”皇上看著秋水,眼睛眯在了一處,語氣威嚴,讓秋水聽到了死亡的聲音。
她知道,今天之後,自己必死無疑了。
她也不想活了,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她愛的,要她死,想爭的,爭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