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收了情緒,肖以歌也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好。”
梁宣看到蘇若然走出來,幾不可見的籲出一口氣來,似乎在擔心什麼:“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吧,樓下就有。”
“不了,房間裏有幹糧,隨便吃些就好了。”蘇若然想到肖以歌那番話,直接拒絕了梁宣的邀請,她也不想與他走的太近了。
覺得心裏沒有底兒。
梁宣愣了一下:“若然,你怎麼了?”他覺得有些奇怪,更感覺到了蘇若然在躲著自己。
“我沒事,天色不早了,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啟了,我不能耽擱大家的時間,而且你們也是為了我……才會大老遠的跑來這裏。”
她說的很是客氣。
一臉的疏離。
她不是蘇家大小姐,所以不希望梁宣太過糾纏。
她其實是想讓梁宣離開的,又不好說的太直接。
“若然……”梁宣覺得心口發堵,深深看著蘇若然。
看到他如此,蘇若然的心就更涼了,輕輕擰眉:“怎麼了?我剛剛弄了一些毒針和毒藥也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著話,逃也似的跑向了自己的房間。
臉上全是無奈,不知道如何麵對梁宣了。
本以為,他們之間已經盡釋前嫌,可以不再糾纏,可此時梁宣的態度已經說明,他完全沒有放手過。
這讓她情何以堪?
看著被關上的門,梁宣也明白,自己操之過急了,隻能搖了搖頭,抬手拍了自己一下,明明一再的告訴自己,她不是她了,可就是忍不住想去關注,忍不住的在意。
更是看不得她與肖以歌在一個房間裏……
隻是蘇若然的態度也讓他心口生疼。
隨即想到她根本不是他認識的蘇若然,自然不會像從前那樣待自己的,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一邊歎息一聲,想到蘇若然說的,她還是在意他的……
至少會心疼,這樣就足夠了。
楚涼夜一直都守著楚涼辭,更是與他在一個房間裏,以方便照顧他。
當天夜裏,正淺睡的楚涼夜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哼,忙起來點了蠟燭,竟然看到楚涼辭已經醒了,隻是表情有些痛苦,他身上的傷太多了,雖然有肖以歌這樣的神醫,依然無法讓他避免痛苦。
“涼辭!”楚涼夜輕輕喊了一聲:“你感覺怎麼樣?”
楚涼辭看到楚涼夜時也僵了一下:“大哥,你怎麼來了?這裏危險!”
他還以為自己在大理寺天牢。
那麼久的折磨,讓他的意誌都快被磨沒了。
不過,即使如此,也沒有說出一句對蘇若然不利的話來。
最初程申是要屈打成招的,好在君墨寒趕去的急時,更是將上官塵一並扳倒了。
楚涼夜看著楚涼辭,有些心疼的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涼辭,沒事了,我們不在大理寺天牢,這裏很安全。”
他也沒想到,風流如楚涼辭,會為了蘇若然造成這副樣子。
真是瘋狂。
“真的嗎?”楚涼辭隨即明白了什麼:“大哥,你劫法場?你瘋了嗎?你走到今天不容易,這不是全部毀了嗎?”
一臉的焦急。
一邊說著,劇烈的咳了起來。
他的身體本就單薄,在天牢裏幾個月,更是折磨的半死,大半條命都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