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昭遠握了拳頭,額頭上有冷汗流了下來,不過他沒有拿手去擦,他還不想在君墨寒麵前示弱。
“王妃做了什麼,愛卿也應該心知肚明的。”隨即上官昭遠也冷哼一聲:“朕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你娶了寧兒,朕就放她自由。”
“不可能!”君墨寒涼涼的說著,毫不猶豫。
他的王妃隻有蘇若然,再不會有任何人。
“如果你執意與朕作對,就別怪不客氣了。”上官昭遠也眯了眸子,眸光冷的可怕,帶著滲人的殺意:“以她的身份,死一百次,也無法解朕心頭之恨,別以為朕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你如果不同意,朕就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要了她的命!”
他也豁出去了。
現在魏家和周家的勢力都解決了,也算是解了上官昭遠一個心頭大患。
可到頭來,君墨寒卻成了他最忌憚的人。
他也隱隱感覺到了這裏麵有陰謀,卻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最初魏易身上掉下來的令牌,讓他怒火中燒,直接下令除掉了魏家。
而周家則被擺到了明麵上,幾乎一夜之間,天下人都知道了,周通有謀反之心。
上官昭遠不動也得動了。
不過上官昭遠也明白,想利用周易製衡住君墨寒,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要讓君墨寒娶小公主,這樣一來,君墨寒就是皇室的人了。
還能暫時控製得住。
“皇上不怕魚死網破嗎?”君墨寒是說什麼也不會妥協的,此時攥緊了拳頭,不怕死的說著。
他的確什麼也不怕。
就是與上官昭遠對上,也沒有一點壓力。
看著君墨寒如此態度,上官昭遠忍不住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手指顫抖的指著君墨寒:“你,你要造反不成……”
氣的咬牙切齒。
“是皇上逼的!”君墨寒也不在意了,冷哼說著:“如果皇上收回聖旨,讓若然回到王府,臣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威遠軍依然會在邊關守護大魏的安全。”
他不會輕易妥協的,特別是這件事。
“你……”上官昭遠已經氣的全身顫抖了,恨不得現在就將君墨寒和蘇若然拉去出斬了,可又不敢,他明白,不等君墨寒和蘇若然被砍,可能大魏已經易主了。
君墨寒的手段和能耐,他是知道的。
雖然他已經讓人給君老爺子傳話了,可老爺子卻遲遲沒有回來。
這也讓上官昭遠十分有壓力。
費盡心機才將蘇若然綁來了這裏,他不想前功盡棄,可他沒想到君墨寒來的這麼快,也是讓他措手不及。
如果將一切都準備好,不讓他見到蘇若然,直接威脅,效果一定更好。
上官昭遠氣的心口發疼,抬手按住心口,好半晌,才緩過一口氣來,臉色一片蒼白,喉嚨處一股腥甜味,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不過強行壓了回去。
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了。
“皇上,不要考慮的太久!”君墨寒涼涼說著,帶著囂張跋扈。
這個時候,他也不必再隱忍下去了。
為了蘇若然,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前些日子,他一直都抗旨不接,現在,直接威脅皇上了。
隻因為他不想蘇若然難過。
他明白,即使自己為了救蘇若然一命而接了聖旨,蘇若然也會怪自己一輩子的。
所以,絕對不能點頭。
上官昭遠的心口發堵,側頭看了一眼麵色淡定的蘇若然,再看一眼冷著臉的君墨寒,咬了咬牙:“朕要你答應朕一個條件!”
“說說看!”君墨寒沉聲應了一句,語氣不怎麼好。
“你要發誓,在有生之年,保大魏皇朝,絕對不會對大魏有二心。”上官昭遠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了。
身邊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讓他相信。
當然,連親兒子都不敢相信,其它人更無法得到他的信任了。
蘇若然就“噗嗤!”一聲笑了,一邊搖了搖頭。
她覺得上官昭遠這個人太天真了。
這樣的誓言能管住誰呢?
上官昭遠就狠狠的擰了一下眉頭,臉色十分難看:“你笑什麼?”
見麼如此,蘇若然忙正了正臉色,搖了搖頭:“沒笑什麼,就是想笑了!”
不過她也明白,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很重視誓言這種東西的。
君墨寒則低垂了眉眼,似乎在猶豫著,他現在已經有了謀反之心,更有逼宮之意,可是眼睛,救蘇若然要緊。
如果能讓蘇若然平安無事,他也不在意這大魏的皇權。
“不過,皇上要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為難王妃!”君墨寒也提出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