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然走出來,就看到梅樁的弟子已經替梁宣鬆綁了,忙走上前去:“梁宣,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那個妖女沒有為難你吧。”梁宣更擔心蘇若然,畢竟她進到房間裏有一段時間了。
“我沒事,以歌在裏麵。”蘇若然的確沒事,就是被驚到了:“好了,我讓小環去拿些藥來,以歌的身體有些差,得調理一些日子。”
“我也去!”梁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擰緊眉頭。
一邊四下看了看:“這裏……沒有人盯著,不怕我們溜了嗎?”
他剛剛看到,兩個梅樁弟子給他鬆綁後,就離開了,院子外麵,也沒有任何人盯著。
“這裏的機關全部啟動了,不能亂走,否則必死無疑。”蘇若然也聳了聳肩膀,這個事實讓她也覺得無奈。
而且聽小環的語氣,即使君墨寒再是天下無敵,也攻不進來的。
所以,隻能先穩住小環的情緒,他們再想辦法離開。
梁宣咬牙:“那個妖女抓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而且看蘇若然的樣子,似乎沒有受什麼委屈。
“她……”蘇若然頓了一下:“以歌的身體不太好,可能時日不多,她讓我來照顧以歌,然事……嫁給他!”
“什麼?”梁宣以為自己聽錯了,咬牙切齒:“這個瘋女子,真是瘋了,她不是一心要嫁給肖以歌嗎?怎麼又讓你嫁給他了,而且……”
有些語無倫次了。
更是握了拳頭,根根青筋暴起:“你是大魏太子妃啊!怎麼能嫁給肖以歌!”
“你不知道,現在外麵都在傳,大魏太子妃與梁會長私通,已經處死了!”蘇若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官昭遠一定會這樣做的。
當初就是以這樣的罪名將他們二人圍在天下酒樓的。
隻是她覺得上官昭遠這是在找死,給了這樣一個罪名,讓君墨寒來接受,根本不可能。
到時候,他麵對的絕對是君墨寒的怒火和殺意。
以她對君墨寒的了解,就算不會殺了上官昭遠,也會將他軟禁起來的。
到時候,大魏可能會大亂。
這也是上官昭遠活該了,蘇若然不會去管的。
“大魏皇帝是傻子嗎……”梁宣的臉色也有些青:“這種爛理由。”
隨即想到,禦林軍都大張旗鼓的去天下酒樓抓人了,做這樣一個局,也不算什麼。
“是六音對吧!”梁宣又沉聲問了一句。
臉色陰沉,能滴出水來。
“早就應該殺了他!”梁宣咬牙切齒的說著:“君墨寒明知道他一再的陷害你,還留著他,真是該死,在他心裏,根本不把你當作最重要的。”
蘇若然的心就疼了一下,這話,雖然無足輕重,可還是讓她不痛快。
也沒有辯駁。
“你打算嫁給肖以歌嗎?”梁宣見蘇若然沒有說話,又追問了一句。
臉上帶了幾分焦急。
看蘇若然這平靜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猜中了。
“嗯,以歌的身體不能受到打擊。”蘇若然點頭:“我先……讓他的情緒穩住下來吧,而且小環說,隻要我答應了,她就主動找墨寒去投降。”
“可……”梁宣心裏不是滋味,猛的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若然,要是躺在那裏的是我,你會答應嗎?”
問的無比認真。
讓蘇若然的大腦有些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半昨才推開他:“好了,不要胡鬧,你這樣的身手,如何也不會落到肖以歌這個地步的。”
說的沒心沒肺。
一邊拉了他的手腕便走:“走吧,趕緊讓小環去拿藥,我得給以歌煎藥,他要是死在這裏,我們兩個也別想活了,小環那個瘋子,一定會讓我們給以歌陪葬的。”
肖以歌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
蘇若然扶著他在院子裏曬太陽,臉上有幾分滿足:“若然,如果一直能這樣,多好!”
“嗯!”蘇若然側頭看他,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陽光下,透明一般,也讓蘇若然有些心疼,搖了搖頭:“這裏的確很好,世外桃源!”
不過,她的身邊是肖以歌,她就不喜歡了。
要是換成君墨寒,就算沒能報仇,讓她在這裏,也能心甘情願。
肖以歌也轉過頭來看蘇若然:“若然,你……”
欲言又止。
梁宣去準備兩人成親的用品了,倒也是大張旗鼓。
小環很是重視,加上蘇若然也沒有反對,梁宣隻能配合了。
他也明白,他們得先穩住小環。
“怎麼了?你這幾日不要胡思亂想,隻要把身體養好就行了!”蘇若然也與小環聊過,知道是她強迫了肖以歌,才有了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