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忙,咱家都知道了!你是陳郡太守趙青!”那十餘人全都是身穿華貴服飾,看衣服的麵料就知道不俗,絕對不是尋常人所能穿得起的!而為首一人身穿顏色光鮮的大紅長袍,麵相方正,濃眉大眼,皮膚略帶一些黝黑,一開口也是粗著嗓子,無禮地打斷了趙青的說話。
先前趙青迎上前去,在趙青左右的黃忠、典韋也是連忙緊隨其後,保護趙青的安危,現在見到對方竟然如此無禮,黃忠、典韋立馬就是怒了,冷目相向,隨時都要上前教訓這紅袍男子。也虧得趙青反應得快,立馬伸手一攔,將兩人給攔了下來,同時也是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紅袍男子身後的戲誌才,見到戲誌才低眉順眼地低頭站在那裏不吭聲,頓時就是有所明悟。
雖然隱約猜出了什麼,但趙青卻沒有點破,而是對著那紅袍男子抱拳說道:“在下正是趙青!隻不過,這陳郡太守的名頭,卻是當不得了!”
“哦?”趙青這話說出口,立馬就是引得那紅袍男子有些興趣,抬了抬眉毛,眼皮一翻,看著趙青就是說道:“陳郡太守一職,乃是朝廷所封,眼下沒有朝廷旨意下達,你如何當不得這陳郡太守?嗯,張大人?你且來說說看,這趙青為何當不得陳郡太守了?”
紅袍男子轉過頭,又是望向了一旁的張溫,說來也怪,那自從這紅袍男子一行人出現之後,先前還是一臉激動的張溫此刻卻是像離了雞窩的小雞崽子一樣,縮著個腦袋,全身上下那是不停地打顫。聽得這紅袍男子直接把話頭問向了自己,張溫頓時就是打了個激靈,臉色又是白了幾分。
雖然臉色難看,但張溫卻是不敢有片刻怠慢,立馬就是上前了幾步,對著那紅袍男子就是躬身一禮。那紅袍男子見了,嘴角一勾,笑道:“張大人你這是作甚?你乃堂堂司空大人,咱家不過是個奴才,如何當得起張大人如此大禮?”
被紅袍男子這麼一說,張溫的身子一頓,停在那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這大禮該不該繼續下去。不過張溫畢竟也是廝混官場多年的老油子了,隻是猶豫了片刻,這身子還是直接彎了下去。而那紅袍男子雖然嘴上是那麼說的,可麵對張溫的行禮,他卻是不避不讓,就這麼硬生生受了張溫這個大禮。
等張溫行完大禮之後,紅袍男子卻是沒有罷休的意思,繼續追問道:“張大人,你還沒有回答咱家的問話呢!這趙青是朝廷親封的陳郡太守,怎麼好端端的,這太守他就當不得了?這是為何啊?”
麵對紅袍男子的追問,張溫的臉色也是變得更加難看,那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嘩啦啦地往下流。顫抖著用衣袖抹了抹額頭,張溫猶豫了再三,低頭說道:“這個,這個,本官也不知,不知其中內情?”
“不知?”聽得張溫的回答,紅袍男子立馬就是變了臉,剛剛還是一臉笑容,轉眼就是把臉一沉,冷喝道:“張溫!你乃是朝廷任命的平叛統帥!這趙青也是奉了朝廷之命,暫時調入你帳下聽令!眼下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卻推說一句不知?你當咱家是瞎子嗎?”
紅袍男子一邊喊著,一邊指了指周圍,到處都是刀兵相見,這樣的場麵隻怕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不正常了。聽得紅袍男子的嗬斥,張溫那腰就再也沒有直起來過,越來越往下彎,再彎下去,隻怕腦袋都快要碰到地了,可偏偏張溫那是連半個句話的解釋都說不出口。
他與周毖陷害趙青的這件事本來就是見不得人的!若是先前他們順利將趙青給拿下了,那自然一切都隨便他們怎麼說都可以。可問題是趙青現在好端端地站在那裏,周圍還都是趙青的手下,自然不可能任由張溫汙蔑了!最令得張溫意想不到的,就是眼前這紅袍男子的出現,張溫實在沒想到,這紅袍男子竟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被他抓了個正著,張溫此刻那可真的是百口莫辯!
見到張溫說不出話來,紅袍男子冷冷一笑,又是扭過頭,那一雙陰測測的眼睛掃了一眼周圍,突然目光一凝,正好抓住了兩個正要偷偷溜走的身影,當即便是冷笑著喝道:“伍瓊大人!馮芳大人!難得你們也在,既然張大人不肯說,不如,咱家鬥膽,請兩位大人為咱家解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