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突然響起的聲音,陳紀卻是沒有半點被嚇著的樣子,一臉淡然地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端坐在案幾旁的影子,笑著說道:“都送走了!雖然和之前的計劃有些出入,但最終結果卻是相同!那些人現在隻怕都對趙青心生怨念了!”
“這些人都是安城地界上有名的鄉紳名流,表麵上看,他們沒有一個在官位上的,但如果真的將他們全都給得罪了,那可就等於是惹上了一個馬蜂窩!趙青這次不明不白地招惹到了他們,想要繼續留在安城,可就難了!”
那端坐在案幾盤的影子發出一聲聲嗤笑聲,一邊說還一邊不停地搖頭晃腦,顯得是十分的得意。最後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門前的陳紀,那影子這才是嘿嘿笑道:“怎麼?陳紀,你難道不為這次計劃成功而感到高興麼?這次計劃若是成功了,主公那邊必定大大有賞!”
“主公自然是不會吝嗇獎賞,但前提是我們要能夠計劃成功才行!”陳紀微微一笑,慢慢走到了案幾旁,直接越過那端坐在那的影子,然後在案幾旁坐下,說道:“趙青那可不是普通人,我可不認為這麼簡單的陷阱會令他上當!他不是黃琬那樣的迂腐書生,別忘了,他手頭上可是有兵權!”
“呃?”聽得陳紀的話,那影子也是止住了搖頭晃腦,愣了片刻,這才是說道:“不是說他這次隻帶來了五百餘人馬嗎?就連身邊的兩大高手,也隻是帶來了一個典韋,那黃忠並未跟在他身邊啊?”
“這才是問題所在!”陳紀看了一眼那影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眉頭微微皺起,說道:“趙青不是傻瓜,先前楊弘被殺,他豈會沒有得到風聲?現在卻還隻帶上五百人就敢來安城,我看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眼下正好讓那些鄉紳名流去探探趙青的底!”
“我看你就是太過小心了!”一道陽光從窗口打進來,正好照射在那黑影身上,映照出他的真麵目,卻是一名身著鎧甲、臉型寬大的中年將領,隻見他撇了撇嘴,滿臉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照我說,現在趙青他送羊入虎口,我們就直接將他給宰了!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嘛!”
“胡鬧!”聽得對方的話,陳紀立馬就是把臉一板,扭過頭冷冷地瞪了一眼對方,沉聲喝道:“姓紀的!我不管主公如何寵信於你!但你別忘了,此間的事情,主公已經全部交給我了!你若是擅自插手,壞了主公的大事,我定要在主公麵前告你一狀!”
陳紀這突然翻臉,也是令那中年將領立馬臉色一沉,眼珠子裏閃過了一道寒光,冷冷看了一眼陳紀,片刻之後卻又是突然笑了起來,對陳紀說道:“陳大人何必如此生氣?大家都是為主公效力,既然陳大人不願答應在下的建議,那便作罷就是了!嗬嗬!”
中年將領說著說著,便是嗬嗬笑了起來,隻是這笑容落在陳紀眼中,那是說不出的虛偽,更像是一隻狐狸在窺伺獵物時的陰冷!不過陳紀卻也不懼,與此人共事多年,他是什麼樣的人,陳紀豈會不了解,既然敢翻臉,就有與他周旋的自信!當即陳紀便是昂起了頭,冷喝道:“既是如此,那此處便用不著你了!你來此的任務是帶走舒邵,現在舒邵已走,你也可以回主公那裏複命了!”
“嗬嗬!陳大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陳紀直接下了逐客令,中年將領聽了,依舊是嗬嗬笑,隻是眼中的寒光更加陰冷,慢慢站起了身,對著陳紀抱拳一禮,笑道:“如此,我便先回主公那裏去了!嗬嗬!我在主公那裏,等著陳大人凱旋歸來!”
聽得對方那陰陽怪氣的說話,陳紀也知道,隻怕對方回去之後,肯定會在主公麵前搬弄舌根,不過陳紀倒也不怕,冷冷一笑,不做聲,抬起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中年將領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同樣是冷冷一笑,一轉身,便是直接離開了這間書房。
來到安城轉眼已經過去七天,趙青一直留在州牧府內足不出戶,陳紀以及那些安城的鄉紳名流幾次都來拜訪,卻是被趙青拒之門外,幾次過後,那些鄉紳名流就算是脾氣再好,也是有些惱了!
“哼!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走了****運的小子!也敢在我們麵前擺譜?”
在城守府內,一聲怒喝突然炸響,在府內的會客廳內,安城地界上的鄉紳名流齊聚一堂,發出那一聲怒喝的,正是其中一位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