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管白清寒是不是還想放初夏離開這裏,拉著何媽轉身就離開了暗室。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下棋了瓢潑大雨。

見外麵下起了這麼大的雨,老夫人跟何媽站在醫療室的門口,臉色都變了,這麼大的雨,她們又沒有雨傘,根本就回不去。

外麵黑黢黢的天,大雨滂沱,好像連老天爺都是站在言初夏這一邊。

而此時暗室裏麵,初夏已經停止了笑意,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白清寒,眼底略顯冰冷:“這就是你們要的結果,你們應該很滿意吧,既然選擇不相信,那為什麼現在還要來佯裝慈悲?”

初夏的話,直直的紮入白清寒的心底,他甚至有些錯愕的看著言初夏。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言初夏,不是他一直所認識的那個人,心中漸漸泛起冷意,也許,他現在做的一切,在言初夏眼中,根本就是個笑話!

想著,白清寒直接闊步走到初夏麵前,伸手將她控製住,掐住她的下顎,狠聲說道:“言初夏,你現在所受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怨不得別人!”

說完,白清寒就放開了手,轉身也跟著離開了暗室。

言初夏站在原地,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看著暗室的鐵門一點點關上,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過了許久,初夏才雙腳一軟,跪坐在了地上,抬起手掩著麵孔放聲大哭了起來。

白清寒並沒有離開,鐵門關上之後,他就一直站在鐵門外,裏麵的哭聲,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為什麼,他聽著初夏撕心裂肺的哭聲,隻覺得心髒被人狠狠的給握住了一樣,胸口更是悶的讓他無法呼吸。

初夏哭了多久,白清寒就在外麵站了多久,外麵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了。

就在這時,暗室裏麵忽然響起了梅柳的聲音:“言初夏,你真特麼是個傻逼。”

聽到梅柳的聲音,初夏吸了吸鼻子,扶著床沿從地上站起來。

這話說的,讓初夏竟然笑了起來,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悶聲回答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逼,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抓住?你明明可以離開這裏,不用再留在這裏受苦的!”

其實,梅柳也是有點替初夏不甘心。

剛才那種情況,隻要初夏服軟,求求白清寒,白清寒一定會帶她離開這種鬼地方的。

但偏偏初夏沒有這麼做。

初夏苦笑了一聲,微微搖頭,意識到梅柳看不到之後,她才開口回答:“我知道,隻是我心寒,他寧願相信一個莫須有的故事,也不願意相信正確確鑿的事實,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還會跟他多說什麼嗎?”

隔壁暗室的梅柳,靠在牆上,微微歎了一口氣,心中暗罵了一聲:真是意氣用事。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她還是挺欣賞初夏這種骨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