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速度很快,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是到了半山腰上,而這裏也稀稀拉拉的出現了些人,手裏各自都提著些香火紙錢。
這山腰上卻是一處公墓。
公墓嘛,環境自然是不可能怎麼好的,還有後人祭拜的墓地倒還好些,那常年沒人祭拜的墓地卻是雜草叢生,好不淒涼。
都說入土為安,可要是連死後安息的地方也得不到個幹淨,想想卻也有些悲涼。
楊安在路邊買了些香火紙錢,提著東西走到了公墓一處僻靜處,這裏有著兩個並排而立的墓碑。
墓碑上很奇怪的沒有刻字,僅僅是貼了兩張已經有些泛黃的照片,一男一女,模樣都很是年輕。
墓邊卻是雜草叢生,怕是有十數年都沒有清理過了。
看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楊安神色有些恍惚,似是傷感卻又帶著點陌生。
是啊,陌生。
那十數年裏,隻能存在於記憶中的容貌,現在看到時,總是有些不同的,畢竟照片上的容貌不會變,但記憶卻總是模糊改變的。
“哎,小夥子,你是他們的後人?”
楊安正楞神的時候,旁邊提著個空袋子,似是剛祭拜完的老大媽滿臉好奇的問著。
“是啊。”楊安點了點頭,說道。
老大媽聞言,神色卻是猛然驚奇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下楊安後,問道:“那你怎麼現在才來祭拜啊?我們家老頭子走了七八年了,剛好就葬在這旁邊,我時常來看看他,找他說說話,但這麼多年了,可從來沒有見你來祭拜過呢。”
說著,老大媽頓了下後,又是說道:“我原以為他們是沒有後人的呢……你看著墓邊的草,好幾次都長到我們家老頭子那邊去了。”
楊安聽著,又看了看旁邊的,那裏正是這老大媽老伴的墓碑,卻是幹淨得很。
深吸了口氣,楊安言道:“往後這裏再也不會生出雜草來了。”
“小夥子,不是大媽說你啊,這先人的墓啊還是得常來祭拜的,不管多忙,這一年至少得來一次啊。”
楊安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大媽,往後我會常來看他們的。”
老大媽這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便是走了。
隨後,楊安將手中的香火紙錢放下,動手開始清理起來墓周邊的雜草來。
“當年你們把我送到國外,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確實保護了我;你們還讓我這輩子不要回來,也不要調查你們為什麼會被人害死……”
說著,楊安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下,又是說道:“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這可是殺父母之仇啊,我要是不手刃仇人,還有何麵目活下去呢?”
沒錯,這兩塊墓碑上的人,卻正是楊安的父母,在他不到十歲的時候,就是死了。
說著,楊安忽的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圓形的玉佩,這玉佩晶瑩無暇,見之便知是好玉,透著驚人的靈氣。
“這麼多年,我問了很多人,沒人知道這玉到底藏著什麼秘密,讓它能害死你們,害得我成為一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