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西的手緊緊抓住鐵欄,不知道該怎惡麼麵對這種永久性的別離,也不知道該怎麼忍受接下來這種暗無天日的絕望與孤獨。
她固執的站在門口,抓緊了欄杆,目光透過另一端的窗戶看著外麵燦白的天。
她……還能重得自由嗎?
A市醫院
已經昏迷了兩天的靳廷森依舊沒有醒,守了兩天的穆清蕭有些坐不住。找來的醫生要求在對靳廷森全身進行檢查,醫生照辦,可是仔細檢查了一番後,醫生告訴穆清蕭。
“靳先生體內的餘毒差不多都清除了,想來就是這兩天會醒,您不要著急,好好等著便是。”
穆清蕭得到了醫生肯定的答複,這才放下了心。
想著這兩天靳慕琰在內閣的動作,她的心就揪在了一起,望著還在昏睡的靳廷森,低聲道:“小森,你才是合法繼承人,你要醒過來啊!不然我們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
靳廷森的黃金麵具在牆上劃出一道金色的餘痕,隨著陽光的流動而無聲延長。
殷氏集團內,因為時臻知道殷禦宸正在昏迷,所以特意跟各部門高層知會了一聲,殷總出差,這一周都不在。
其他人也沒發現異常。
眼看時間差不多,他又去了一趟醫院,因為醫院的勢力主要分布是菲彼得王室的,所以他不敢貿然在這裏安插眼線,隻得親自來看。
穆清蕭再次見到時臻,她有點驚訝,對於殷禦宸與靳廷森之間的深交,她是一點都不知情。
不過這對於靳廷森來說倒是好事,所以她樂見其成。
時臻問候了她,追問了一下靳廷森的病情。穆清蕭將醫生告訴她的話告訴了時臻,讓他轉告殷先生不用擔心。
時臻點頭:“既然是這樣,靳夫人, 那我先走了。”
“好的,煩請時臻先生帶我向殷先生表達謝意。”穆清蕭端著菲彼得王室的架子,淡然回應。
時臻轉身往外走,目光掃過病房時,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不由轉身好奇的追問:“靳夫人,這段時間都沒見到靳先生的太太呢?她為什麼沒來照顧靳先生?”
穆清蕭聽聞時臻追問起了顧小西,不由想到之前顧小西與殷禦宸之間的緋聞,心頭有些疑惑,也有點懷疑。
但是沒有表露出來。
“小西最近生病了,我不想讓她兩頭跑,就吩咐她在家休息了。”
時臻恍然:“原來是這樣,那靳太太現在沒事了吧?”
“嗯,有勞時臻先生記掛,她現在已經沒什麼大事了。”穆清蕭點頭。
“那我先告辭了。”時掃了一眼穆清蕭,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朝門外走去。
但是還沒跨步房門,突然聽聞身後傳來了一聲極為壓抑的低咳聲。
他與穆清蕭同時回頭,便見一直昏睡不醒的靳廷森手抬了起來,放在了嘴邊,掩住輕咳。
“小森!”穆清蕭喜出望外,立刻衝了過去。
時臻站定腳步,沒有再離開。
靳廷森感覺唇幹舌燥,見穆清蕭出現在自己麵前,他舉起虛弱的手指著目光可及的飲水機。
穆青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是沙發, 她沒明白他的訴求。
倒是時臻,一眼看懂,不等穆清蕭詢問就走過去接了一杯溫熱的水。
穆清蕭見時臻去接水,這才恍然,眼看時臻端著水走了過來,她柔聲對靳廷森說道:“小森,你忍一下,我立刻扶你起來。”
靳廷森毒素雖然解了,但是身體還是很無力。
穆清蕭扶不動。
時臻隻得將水給她,自己去扶靳廷森。
靳廷森靠在時臻的肩上,接過時臻從穆清蕭手中拿過的水,淺淺的喝了一口,等到腸胃貫通之後,他才慢慢的喝完了水。
“小森,你終於醒了。”穆清蕭見靳廷森喝完了水,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靳廷森聽聞穆清蕭的聲音,太抬眼看了看,隨即落在身旁的時臻上,最後掃視了一圈,不見顧小西,心頭疑惑,顧小西那個女人呢?
用延伸詢問時臻,時臻卻暗自搖頭。
“小森,你餓不餓,我讓管家給你送走粥過來,你等一下。”穆清蕭說著拿出手機,準備讓回去備餐的管家多準備一份熱粥。
同時她笑著叮囑時臻:“麻煩你先幫我看著他一下, 我出去一下。”
“好的。”時臻求之不得。
等到穆清蕭走出去,時臻放開了靳廷森,讓他撐著去了床位幫他搖床。固定位置後,才走到門口站定,對靳廷森說道:“殷總,這幾天殷氏很平靜,沒有人知道你的事。不過我們插入內閣的勢力收到了影響,我猜您這次出現意外應該跟靳慕琰有關。”
靳廷森心裏也很清楚,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著了靳慕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