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寬看著靳廷森的臉色,知道自己要說的跟靳廷森現在知道的,或許是一件事。
“我是想告訴你,我發現了一些關於小西出事的那天的事情,隻是懷疑。不過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已經知道了。”
靳廷森也不隱瞞,坐在單人的沙發上。修長的手臂平放在沙發上,整張臉一半內收,一半被陽光照著,明暗交錯,臉上那種傲視已經淡化,慢慢沉澱為一份溫柔。
他微微吐氣,低聲道:“的確,剛剛李迦打電話說撞了小西的那輛車有問題,讓我去查。”
“果然是這樣。”邢寬聞言,妖冶的臉色瞬間就凝固了:“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了。”
時臻與伍妙音聽聞,轉動眼睛看了兩人後,心頭也有了計較。
兩人隨即看著邢寬,邢寬看了看兩人,微微抿唇。
靳廷森看幾人的神色,覺得有問題,蹙眉問道:“你們還想說什麼?”
幾人見靳廷森問起了,時臻感覺自己似乎不方便插話,便看著邢寬與伍妙音。
伍妙音理解時臻的立場,跟邢寬碰過眼神後,示意他說。
邢寬這才勉為其難的開口,他的心裏是沒底的啊,畢竟沒有證據,隻有懷疑。
“阿森,你還記得小西出事的那一天,李迦帶來了王後與李檬公主一起獻血的事情嗎?”
靳廷森自然是記得的:“有什麼問題嗎?”
邢寬咂咂嘴,放鬆著自己愈發明顯的心跳,答:“是有點問題。”
靳廷森聞言,一雙暗影迭起的黑眸靜靜凝視他,等著他的下文。
“我之前和阿音與時臻討論過,那天李迦他們是三個人,我們這邊也有兩個人。一個人的獻血量最多是500cc,而且那天小西急需用血,我想護士也應該是按照這個標準抽的血。這樣算下來,我們提供的加上醫院自有的,完全足夠了。”
靳廷森聽著邢寬提著這件事,回想起了那天的驚心動魄,仍覺得餘悸在心。
邢寬見靳廷森沒插話,繼續往下說,因為要說到重點了,他的神色有些鄭重,語氣很緩慢:“而那天護士將血送出來的時候,我卻隻看到了四袋血漿,當時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我和阿音、時臻討論後排除了醫院掐著量給小西輸血,並把剩下的留在血庫保存的說法,我們認為是李迦那邊有問題。而我還注意到,被送出來的血漿袋寫有名字,許安淑的名字都在上麵,加上我們確信我們找的人一定是熊貓血,所以認為是李迦那邊出了問題。”
靳廷森慢慢回味著他的話,猜想著他要表達的意思。就在邢寬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了。
驀地,望著伍妙音、時臻與他,深邃的眼睛暗藏銳利。
“你們之前為什麼不說?”
邢寬見狀,看著伍妙音。
伍妙音這才接話:“之前我們隻是討論,沒有證據,所以怕是多想了。可是,想著小西,我覺得還是可以跟你說說看,聽聽你的想法。”
靳廷森聞言,抬起一條手臂,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沉聲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問題不會出在李迦的身上,因為李迦不會說謊,尤其……”
他語氣頓了一下,仿佛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是在小西的事情上。”
說完後,他後麵的話略快:“所以問題極有可能出在李檬身上。”
三人頷首。
伍妙音補充道:“今天的李檬也很奇怪,好像對於許安淑王後善待小西,以及關切小西的事情上很是激動,甚至還強要求把顧小西趕出去。如果在以前,我覺得她最多是罵小西,然後趁著大家不注意悄悄動手,但是這次卻是像踩了尾巴的貓,立刻亮出了爪牙。”
靳廷森知道在人的細微表情上,伍妙音可謂是洞若觀火,觀察細銳,所以也深覺有這個意思。
“之前李迦給我打電話說撞了小西的車有問題,讓我盡快查,他會全力配合。”
這時,邢寬也忍不住插話了:“我昨天去看過現場的痕跡,雖然有人打掃過了,但是在距離門口百米外有一處很明顯的黑痕,是車速突然增快輪胎摩擦地麵造成的。所以至今都還能看得見,而這U但時間除了我偶爾會去那邊,很少有車過去,我想這肯定有問題。”
時臻這時才出聲,問邢寬道:“那你有辦法查到那一條路的視頻嗎?”
邢寬搖頭:“不能,我沒有權限。”隨即望著靳廷森:“不過王子有。”
靳廷森點頭:“我會跟他說的。不過,他說他查過了,這個車牌是套牌,沒有辦法查到車主信息,所以這條路未必走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