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little girl, loving you(愛著你的小女孩)
How can she be beautiful? (她如何能變得美麗?)
If she has a pure heart like me(如果她有一顆如我一般純潔的心)
Do you love her just a while? (你是否能愛她一小會兒?)
If you want her to change(如果你想讓她改變)
She can change for you, right now(她可以立刻為你而改變)
Even though she has gone out of your sight…(即使她已離開你的視線……)
葉聽風走進Fireice時,裏麵正是激烈的搖滾。有道清亮的女聲正在唱著陌生的英文歌,任性又滿不在乎的調調,卻又有一些蒼涼的味道。周圍的人正跟著節奏搖擺,場麵火熱。他牽著柳若依的手,小心地護著她在人群裏穿梭,然後走到角落裏一張桌子前。
“八國主題的Fireice,單單這China店就這麼火爆,真是生意興隆。”他坐下,衝李修然調侃道。
後者的目光在他和柳若依相握的手上停留了幾秒,然後不著痕跡地轉開,“我這是玩鬧生意,不比你那些。”
葉聽風一笑,看向柳若依,“怎麼不叫哥?剛才還念了他一路。”
柳若依臉微紅,“誰念他了!”
李修然望著她氣惱的樣子,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一曲終了,人群裏發出幾聲口哨,不少人喊著要再來一首。
冷歡鬱悶,握著話筒看向一旁的李喬,他卻在壞笑,愛莫能助的樣子。
今晚言諾和章程另有約,她隻好一個人過來,坐在下麵喝著飲料聽他們唱了幾首,倒也十分愜意。誰知李喬這廝不知何時聽說她在大學裏也唱過歌,硬是通知也沒通知一下就讓她上台,這回可好,騎虎難下了。
輕歎口氣,她認命,反正這首結束就要換別的樂隊。
“The way of the wind.”淡定而輕柔的聲音響起,仿佛有震懾人心的力量,周圍一下就安靜下來。
角落裏某個身影在聽到這聲音時微微一震。
英文名,唱出來卻是中文歌。簡單的吉他音,輕輕地往人心頭繞。那一個靜坐在台上的女子,悠悠地彈唱著,嘴邊始終有絲淡定的笑容,長長的卷發籠著精致的嬌顏披在纖細的肩頭,有一點妖嬈,有一點哀傷,有一點無奈,有一點孤傲,仿佛這天地間,隻有她一個在觀望人世煙火。
突然下雨的夜晚
我們隔著街對望
燈火是隔世的闌珊
風吹起你的大衣
在我耳邊吟唱
我聽見
天空的哭泣
我聽見
落葉的眷戀
卻聽不清你的心弦
如果生命是繁花一場
如果它注定要被風吹散
我也不後悔那刻的綻放
突然下雨的夜晚
我一個人站在街邊
回想你微笑時的臉
風吹起我的頭發
在我耳邊吟唱
我聽見
思念的糾纏
我聽見
孤單的絕望
卻聽不到你的去向
如果這流動的空氣
就是你愛我的重量
那麼就讓它將我埋葬
繾綣的聲音緩緩淡去,聽歌的人卻還在沉醉。
過了許久,人群裏掌聲如潮。
“真是不錯,”柳若依驚歎,“這歌從來沒聽過,看來是自己寫的。”
葉聽風往台上的人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喝完杯中的酒。
李修然招手叫來領班,然後問道:“這唱歌的是誰?”
領班搖頭道:“她不是我們這的人,好像是李少的朋友。”
李修然微訝,“你把那小子叫來。”
五分鍾後,李喬拉著個人一路擠了過來。
“李大哥,你找我?”他笑嗬嗬地朝李修然肩上一拍。
後者笑道:“我是好奇你上哪給我找來這麼一人才。”
李喬把身後的冷歡推了出來,大聲介紹,“冷歡,我目前的追求對象!”
她什麼時候又成他的追求對象了?冷歡忍不住瞪向這個欠扁的家夥,卻觸到一道森冷的視線,下意識轉頭,她身體頓時僵住。
“冷小姐你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這來和小喬一起唱?”李修然微笑著向她伸出手。
冷歡還未開口,冷硬的聲音已傳來,“她是我的員工,我看你要失望了。”
李修然一愣,看了一眼聽風有些反常的神色,頓時反應過來,隨即對李喬介紹道:“喬,這是Windy賭場的老板,你爸認識他,你就叫他葉大哥好了。他旁邊那位就是我妹妹若依,剛從法國過來。”
李喬衝兩人點頭微笑,“葉大哥的年輕有為,家父早已提過數次,若依姐的國色天香,我更是早有耳聞,今日得以一見,真是莫大榮幸。”
冷歡看著他,有些訝然,本以為他是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此刻看來,也是個十分精明的人物。他這番話遊刃有餘、滴水不漏,顯然是習慣了長袖善舞的功夫。
葉聽風淡淡一笑,伸出手和他相握,目光卻異常犀利地盯著他。
虎父無犬子,眼前這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子,看似慵懶,實則鋒利,華夏建設有這樣的繼承人,李榮生足以欣慰。
“冷小姐,”李修然忽然看著冷歡,眼裏有一絲詭異的光芒,“你唱得這麼好,真的不考慮到我這來?至於薪水,我是絕對不會小氣的。”
冷歡怔住,隨即答道:“唱歌和調酒都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既然都隻是謀生手段,目前的工作能解決我的溫飽就已足夠。”
李修然微訝,然後會意一笑。
“各位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玩。”冷歡微笑著站起身。
李喬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
剛邁開步子,身後有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剛才唱的歌的中文名是什麼?”
冷歡的腳步停住,轉過身迎上那雙正緊盯她的棕眸,平靜地開口道:“沒有中文名。”
回到家洗漱完畢,已經十二點多。
冷歡打開電腦開始整理論文資料,到了這裏,養成的壞習慣就是老是三更半夜熬作業。
夜已深,偶爾聽見馬路上有汽車呼嘯而過,十二月的風吹過窗戶,輕輕嗚咽。她盯著屏幕上的設計圖,卻總是無法凝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