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終於發現了段林仿佛沒有聽到自己的話,目光越過自己,望著海岸。
曹然心中陡然冒出一個最糟糕的想法,“難道……難道段科長被血焰之神重傷,傷及腦部?”不怪曹然做出如此悲慘的猜測,段林此時目光呆滯的模樣,和曹然見過的腦部受傷者很像。
曹然再度呼喊了段林,但依然沒有收到任何反應,心中的猜測越來越真實,他的心也慢慢沉了下去。腦部受傷和其他部位受傷不同,以段林的造化手段,其他任何部分受傷都可以痊愈,回複到正常狀態。但是腦部受傷不能恢複,永遠都是受傷的狀態。
曹然麵露悲戚之色,不僅是因為段林的悲慘遭遇,更是想到了沒了段林的國安局該怎麼對付血焰之神呢?難道真的得用最高層下達的核武戰術?也許核武真的有用,但是必定會造成成千上萬無辜群眾的傷亡。
曹然心道自己加入國安局,不就是為了保衛國家,保護人民嗎?現在卻對了完成任務,可能犧牲平民。
曹然失魂落魄的回到謝林身邊,臉色冷如寒冰。
謝林見狀急切的問道:“老曹,什麼情況?”
曹然呼出一口濁氣,悲戚道:“這人我認識,就是之前我說的段林段科長……”
“什麼?”謝林哪裏能想到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段林,不由驚詫道:“是段科長?他在這裏幹什麼?他這是怎麼了?”
謝林的異常讓還呆在他們旁邊的巡防隊長既摸不著頭腦,也搞不清狀況,心道這怎麼回事啊。好像國安的人認識這個“恐怖分子”?他暗叫一聲不好,要是追責自己謊報軍情可就糟了。但他在國安大頭頭麵前根本不敢說話,隻能惶急地等待自己的審判。
謝林一連串的發問讓曹然有些暈頭,他按捺主心中的悲戚,一一解釋道:“我猜測段科長那日同血焰之神戰鬥,受了重傷,而且傷到了腦部。他逃到此處,心智已經失常……”
謝林聽了曹然的話,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曹然過了一會,對謝林說道:“老謝,你把這個消息讓上麵彙報一下,我這邊通知七科,讓他們來處理。”
謝林點點頭,拿出加密電話撥通國安總局高層的電話,彙報關於段林的情況。
曹然也打電話給七科的前負責人李斯本,電話接通之後,雙方做了自我介紹。當曹然彙報段林很可能大腦受傷,心智失常後,李斯本斷然否認道:“不可能,前日段林和我通話還是好好的。嗯……”李斯本沉吟一聲,心裏有了想法,開口道:“小曹啊,古武者的有些東西你可能不太了解。段科長現在應該進入了閉關突破階段,在努力參悟什麼!你務必保護好他的安危,不要讓任何人打斷他!”
曹然聽到李斯本的解釋,選在嗓子眼的石頭頓時落地,身子也輕快起來,堅決道:“保證完成任務。”掛斷電話之後,他和謝林重新交流了一次,也讓謝林通知上層段林很可能會有實力突破,在事情明晰之前,萬不能使用核武對付血焰之神,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天色慢慢暗下去,曹然帶著國安局的人將整個風景區臨時封禁,對外宣稱軍事演習,並取得了軍區的證明。他帶著人守護著段林,看著段林依舊沒有一絲的動作,曹然的心慢慢變得焦灼。他以前一直是一個極富有耐心的人,這是他稍有的一次陷入焦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