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影蓮終於不勝酒力,慢慢地趴在桌子上,開始時還胡亂地嚷著,後來沒了聲音,像是睡了過去。
堂叔說:“這麼快就醉了,我叫人扶她進去歇息。”
我來的目的就是救人,好不容易看到她,豈能由她被人帶走?我挪近位子,說:“不必了,我扶著她就行了。”
胡非原本就靠近吳影蓮,當我挪近的時候,他早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說:“你最好離她遠點!”
堂叔笑著說:“那就讓她趴著吧,她睡著了更好,咱們三個男人,正好談論大事!”
接下來才是正題,我期待著。堂叔說:“在我接觸過的年輕人當中呢,就以你們兩個最為優秀了。”
我狂汗,他竟然拿我和胡非相提並論。我當然不以為然。胡非卻說:“我一點都不拽,吳新比我拽多了,他更優秀!”聾子都聽得出來,他言不由衷。
堂叔看了他一眼,接著說:“所以呢,我希望跟吳先生交個朋友。”
要不是吳影蓮被扣住了,我才懶得跟他們說話。此時隻好敷衍:“交個朋友嘛,沒問題!”
“好!”堂叔以老年人少有的激情喝了一聲彩。
胡非始終不離吳影蓮身旁,我想接近一點都不行,形勢變得十分被動。偏偏吳影蓮睡得跟……跟豬一樣,沒有半點知覺。
胡非說:“別答得這麼快,太沒誠意了。”我說:“早知道我假裝思考,考慮到晚上九點,然後再裝作勉為其難地答應你,這樣夠誠意了吧?”
堂叔笑著說:“你是個爽快的人,那樣就不符合你的性格了。”
我再次舉杯,說:“既然是朋友,大家再幹一杯!”
堂叔和胡非隨我舉杯,三人一飲而盡。我說:“好朋友,酒也喝過了,可不可以放了我的朋友呢?”
胡非笑了起來,說:“你真幼稚!假惺惺了說了幾句話,就想救人,簡直是妄想!”
我這招隻是反客為主,既然我的條件他們不答應,接下來當他們提出條件,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拒絕了。還是堂叔老練,料到了這一層,他說:“那是應該的。”他做了個手勢,胡非乖乖地挪開椅子。
我馬上坐到吳影蓮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她可以醒過來——背著90多斤離開這裏,難度實在太高,恐怕非人力所能及!可我拍了半天,她半點知覺都沒有,我心裏暗暗焦急。
堂叔說:“可能是她睡得太舒服,不想走哩!”他停了停,接著說:“這裏天大地大,隻要你願意,我保證她會睡得很舒服的。”
胡非沒有說話,隻是露出滿臉的淫笑。
笑得讓人心寒,何碧最怕看見他的笑,如今他又笑起來了,還對著我心愛的姑娘。我一下子變得萬分反感,覺得這種敷衍的話語實在大違我的本性,再也撐不下去了,我說:“好啦,廢話就不說了。你想怎麼樣?”
堂叔一愕,失聲笑起來:“不想怎麼樣啊?朋友一起喝喝酒嘛,年輕人別胡思亂想啊!”
我都到了作嘔的地步,薑還是老的辣,說得跟沒事似的,恐怕窮我畢生的精力,都修煉不到這種境界。我二話沒說,扶起吳影蓮就走。
等我起身,我才發現這個大廳的古怪之處,明明剛才牆上有扇門,此時卻怎麼也打不開。牆上沒有任何痕跡,像開關按扭的模樣。難怪他們倆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地飲著酒。
胡非說:“就是世界首富的家裏都比不上這裏的先進,沒有主人的同意,你休想走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