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那次他和鄭通的談話。
“怎麼樣啊,兄弟,生意不錯吧!”張楚當時是這樣問鄭通的,雖然自己的生意做得不好,但他特別關心整個市場的大形勢。
對方卻是一臉的苦相,無奈的搖著頭:“完了,維持生活都困難了。”
“原來大家都一樣,現在城市裏的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啊,我看咱們不如農民過得輕鬆。”
“嗬嗬,你算對了,農民的政策現在多好啊,一年裏就忙幾個月,其它時間想打工出去打打工,不想打工就在家呆著,無憂無慮。”
“就是就是,城市越大,人的壓力就越大,咱們一不工作就要挨餓,水費,電費,取暖費……”
兩個人見麵就覺得很鬱悶,於是找了個地方喝起了酒。
也就是因為那喝多了,才和老婆吵了起來。每個人都會變老,早晚有一,我他媽走不動了,吃不下了,牙也掉了,頭也白了,拖著一個滿身是病的身子,要錢沒錢,誰見誰煩,到那個時候……
張楚的內心大聲咆哮著:“不!不!我不能就這樣死去!”
人總是有冷靜下來的時候。
雨依舊下著,麵對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馬路,一幢幢高樓大廈,他不僅更加迷茫,難道我就這樣活到死?
忽然,一道淩厲的閃電自高空而降,如同一條銀色的響尾蛇一般直奔張楚,隨著咯啦啦幾聲輕響,張楚身上的衣服頓時被燒成了黑灰,連頭也立了起來。
“呃……”張楚一聲驚歎,心想:為什麼?為什麼連老也這麼對我?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他奶奶的,居然不疼!”
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差點沒暈過去,原來現在已經一絲不掛,渾身漆黑,似乎剛從灶坑裏爬出來一般。再一看四周已經圍滿了人,指手劃腳地了起來:
“哎呀,雷劈呀!”
“真的呀,第一次看到,這回開了眼啦!”
張楚大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撥開眾人,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哪知前麵是個電線杆子,這一衝的力道又極大,瞬間根本收不回來。
耳聽啪地一聲脆響,自己的臉硬是撞在了上麵。
張楚醒了,原來何紫雲回來給了他一巴掌“你就睡吧!”
“嘿嘿,我這不剛回來嘛。”張楚心地。
“大白不出去找工作,睡什麼大覺?”
“找了,沒找著。”
何紫雲瞪了他一眼,摔門而去。
張楚慢慢的坐在那個早已破舊的棕色沙上,他抽起了煙,那煙名“哈爾濱”,兩元錢一盒。
藍色的煙霧很快彌漫了整個屋。幾分鍾後,他漸漸失去了與命運抗爭的鬥誌,自言自語的:“張楚你認命吧,人總要學會忍受,誰也沒有資格和老抗爭啊!也許你生不逢時,也許你生命賤,你不要恨老,也不要不恨父母,也別去恨你自己,現在還沒餓著你,不錯了,挺好,知足吧……”
何紫雲下班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的家裏到處都是濃濃的煙味,水泥地上散落著煙灰,易拉罐做的煙灰缸裏滿是煙頭。
她最討厭他在家裏吸煙。
她滿身的疲憊,看見張楚這個樣子就想和他吵上一架,卻又沒有一點力氣,強忍了十秒之後她淡淡的:“少抽幾支煙,對身體不好。”
有人,在你想怒之前先認真的平靜一分鍾,結果可能會不一樣。
“有什麼不好?”
“你呢?”她的聲音更加溫柔了。
張楚有種莫名的感動。過了一會兒,稀裏糊塗竟:“把你媽接來吧,不能讓你媽就這樣等下去。”
“你同意了?”
“誰也不能看著你媽這樣挺著。”
何紫雲輕輕坐到他的身邊,幾年的家庭主婦生活讓她那苗條的身材早已成為過去,她把略顯臃腫的身子靠民靠張楚:“你知道的,咱們現在沒有錢,怎麼辦呢?”
“沒有錢也要先治病。”張楚看著老婆布滿血絲的眼睛。內心隱隱痛了一下,轉念又想:“房子每個月要還貸款,孩子要吃要喝要上學,還能怎麼辦?錢就這麼有數的一點點,花光了就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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