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想:完了,這東西上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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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一會兒夢見嘻嘻哈哈的蔣震坤,一會又夢見驚慌失措的6琳,一會又夢見自己手機裏的那段錄相。
生活就是這麼不容易,人嘛,總會有些困難的時候。
他拉開窗簾,打開窗子,暖暖的空氣一下子流了進來,原來夏就要到了,區裏的樹已經長出了寸許長的葉子,嫩綠嫩綠的,真可愛。張楚喜歡綠色,看到外麵的景象,他的心裏舒服了許多。
不知道6琳怎麼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平安地到了北京,錢是不是順利地取了出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離開北京遠走高飛了。他拿過手機,果然上麵有一條短信,是個陌生號碼。
張楚一陣激動,心想,她能告訴我些什麼呢?這麼一想,嘴竟然有些幹,他忙按下了閱讀鍵,隨即大罵起來:“操你奶奶的,垃圾短信!我白高興一場!”
剛剛把它刪除,突然又一條短信進來了,又是個陌生號碼。張楚沒抱什麼希望地看了起來。上麵寫著:“楚哥,我全部按你的要求做了,錢都在我包裏,好重,我沒有新身份證,隻好隨身帶著。”
他內心一陣激動,心想沒事就好,強忍內心的狂跳,顫抖著手指了條短信:“現在在什麼位置?”
幾分鍾後,短信回了過來:“剛剛上了火車,好想你,楚哥,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大概是麗江。昨下車時遇到了個怪事,以後再細,保重。”
他回複道:“保持聯絡,鎮定,注意安全,保重。”
完短信,他閉上眼睛,滿腦子裏竟然全是6琳,任憑窗外的風吹在自己的臉上,耳朵裏聆聽著樹葉沙沙的響聲,他淡淡地:“好舒服,一切都可以從頭開始,何紫雲,我們快完了。”
隨即他想起了張雨,心中歎道:哎,可憐的孩子,今年秋沒有意外就把你接回來上學,爸爸真不想讓你過上沒有媽媽的日子,雨,如果爸爸離婚了,你會怪爸爸麼?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離婚,那是對孩子最大的不公平。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十年前,他還是個二十一歲的毛頭夥,而且是個打打殺殺的角色,當年他有個外號,叫“殺手楚”。
那時候的他,恰逢年少,雷厲風行,隻是沒有人告訴過他如何才能走上正路。回想當年那些狐朋狗友,現在有些還在混,有些已經憑借黑道勢力變成了企業家,更有一些早早地進了班房,而自己,當年赫赫有名的“殺手楚”如今已經過起了居家男人的日子,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總是心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
如果不是遇上何紫雲,或許這輩子永遠是混混,或許早已經進了牢房。
兩個人第一次相遇是也是在這樣的季節裏。滿世界的嫩綠,滿世界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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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的人都叫他楚哥,不管多大年齡的人都這樣稱呼他,父母不在身邊,自己混得倒也來勁。
張楚手下的兄弟們身邊總是一個又一個的美女,換了又換,而他從來都是單身,甚至有的人暗地裏懷疑他是不是生理有問題。
其實他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生,那時他還不是混混,兩個人關係非常的好,早早談起戀愛,然而那個女生考上大學之後,便再也沒有和他聯係過,一直到今。
張楚以為自己永遠忘不了她,可是認識何紫雲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們的相識完全是個偶然。
九年前的一個晚上,空中飄蕩起了雨,他和手下一班兄弟剛剛喝過酒,醉醺醺地從飯店裏出來,各自便分道揚鑣回了家。當然,他沒有自己的家,房子是在煙廠區租的,不大,和現在的房子差不多,三十幾個平方。
路上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衣服,打著各式的傘,張楚剛剛喝過酒,渾身正熱得難受,不斷地將恤衫拉起,陣陣冷風吹過,他的肚皮上立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剛剛到區門口,忽見一男一女站在路燈下,那女的自然是何紫雲,男的,是七年前死去的王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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