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獄警掏出鑰匙打開門,三人魚貫而入,很快,他們除去了方成身上的腳鐐:“你可以走了,出去以後好好做人!”
“什麼?”方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警察同誌,你什麼?”
“你可以走了。”
方成半信半疑地跟著三名警察來到辦公室,簽字按手印之後,取回自己進來時的衣物手機、錢包等物品,一名警察將他送到大門口,為他開了個隻能鑽出一個人大的門縫:“走吧,別回頭。”
進過監獄的人都知道,這是個的規矩,或者是個的信仰,走出監獄的人不回頭看的意思是不要再走回頭路。
方成卻不把它當回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激動的心情難於言表,幹脆回頭向那名獄警大喊:“我他媽走了!我他媽不信邪!”
獄警愣了半,無奈地關上大門,自言自語地:“這種人早晚還得回來!”
清晨是這裏一中最最寒冷的時刻,方成進來的時候穿的還是件長袖恤,沒走多遠,他已經凍得渾身抖。
雖然這裏的冬不像冬,但畢竟已經進入三九時節,單衣單褲又攔不到出租車,這個早上可著實把他凍得夠嗆。
氣溫似乎在零度左右徘徊,這個溫度是最最討厭的,不經意間就會把耳朵或手凍傷,方成攔到出租車的時候,已經凍了半個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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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摟著一名姐從大浪淘沙洗浴中心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門外,大雪飄飛,空中一片灰蒙蒙。
“我操,下雪了!”
“是呀,哥,怎麼還下雪了呢?”
東海市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氣溫也在零度以上,鵝毛般的大雪剛剛落在地上就化做濕漉漉的雪水,整個世界的色彩仿佛一下加重了許多,缺少了綠色的季節裏,更多的是那片片金黃色的枯葉。
現在,枯葉都已經被雪水滋潤。
方成出來後,任何人都沒有通知,但卻被大浪淘沙洗浴中心的一名服務生暗中通告了馮文彬。
現在,有人監視著他,他卻一無所知。
方成摟著姐上了一輛出租車,向東華路方向駛去。
一個電話打進了馮文彬的手機,對話非常簡短:“哥,他回家了。”
馮文彬:“差不多了,讓他來我這裏。”
半個時後,方成出現在赤金別墅區的一家酒吧裏。進入最大的包間,燈光昏暗,音樂輕柔,煙霧繚繞,七八名馬仔座在長條沙上摟著各種姿色的姐們喝酒劃拳。
“咱們必需離開這個鬼地方。”馮文彬給方成倒上了一杯紅酒。
“咱們?”方成愣了一下,問:“為什麼是咱們?你也準備走麼?”
“兄弟,沒辦法,哥哥身上的事太多了,我想到國外躲一躲……”馮文彬臉色幫作陰沉地。
“可是,你那麼多產業怎麼辦?”
“顧不了那麼多了,警察隔三差五找我,有再多產業有個屁用?人活在世上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馮文彬輕吐煙霧,拍拍方成的肩膀:“兄弟,你是好樣的,在裏麵這麼久愣是一個字沒,哥哥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嗬嗬,應該的,他媽的,在裏麵真沒少受罪……”方成心想:我他媽把你出去不跟把自己判死刑是一樣麼?咱們是一條線上的兩隻螞蚱!
馮文彬拉開放在茶幾上的皮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厚厚的大信封塞進方成手中:“這是十萬塊錢,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有哥哥的就有你的!”
方成伸手接過:“謝謝彬哥。”
“不用謝,是美金。”馮文彬靠在沙上,懶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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