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隻是一個管家,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還是直接說吧。”桑德斯苦笑著,他不是戰士,隻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小人物。
“我知道的我都會說出來,給我個痛快。”
一開口,下麵就好辦了,柳七有點小得意的示意老溫斯頓先問。
【我靠,你們幹了啥,怎麼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啥都招了,剛剛是信號不好嗎!】
【- -#,你咋還這麼清閑!】
【這老大爺不小心扭到腰了,隻能靠口頭指導我了。】
【########################!】柳七一怒之下把她這邊的共享直接關了,大不了費點心力自己主動向他傳輸。
而這邊,老溫斯頓猶豫了一會兒,“我就問了一個問題先,你們到底怎麼處理前段時間的那些攻擊黑堡的叛軍!”
“都殺了。”桑德斯放棄堅持後,感覺自己已經無所謂了。
“什麼!”老溫斯頓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早就做好了最差的準備,但還是保有一點微小的僥幸,他的手顫抖的伸向腰間的長劍。
“喂喂!別!冷靜,等等,讓我想想!對的,還有幾個家夥被活捉關在黑堡地牢裏!”桑德斯發現自己還是很怕死的,有些事這樣才能想起來,“老爺,不,盧瑟他打算留著當角鬥士取樂的!”
“其中都是一些被活捉的領頭的……”桑德斯看著老溫斯頓的手漸漸遠離佩劍後下,大大鬆了口氣。
“沒事的,肯定沒事的。”柳七安慰了下情緒波動的老溫斯頓,她知道這個老人家還是很關注他的兒子的,隻是作為領導者不能隻顧著自家的兒子。
“謝謝,不用安慰我,你問吧。”
“行,那個,桑德斯是吧,你能介紹下你印象中的領主嗎,大概的,挑重要的說一遍,我知道你是聰明人,知道該說些什麼。”柳七轉頭還是掛著那副滲人的微笑問道。
桑德斯沉默了會兒,說:“我當盧瑟的管家已經靠四十年了,再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出生在黑堡,打小就是作為侍從培養的。黑堡裏人心險惡,大家都在競爭著領主的信任寵愛,因為隻有那樣才能過個安穩日子,不會在領主心情不好的時候被當成泄憤道具。”他停了一下,“我的青梅竹馬就是這麼走的……”
柳七沒打斷桑德斯的回憶,不管他是不是在博同情,遲早可以從中得知一些信息,隻要他不一直廢話下去。
“那時候,我們都能看到,領主能喚來地獄的火焰,就像我劍上的一樣,但厲害的多。凡是沾到一點的人都被活生生燒成了灰燼,然後變成凶猛的幽靈。”桑德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斬首者,那些斬首者就是那些幽靈的載體!幽靈沒法長時間存在,領主便造出那些鎧甲將他們灌輸進去,那是褻瀆死者的黑魔法。領主還有能在任何地方行走的能力,哪怕是牆壁或者水麵,我隻見到過幾次,對了,還有架戰車,我沒見過拉那個戰車的生物,但盧瑟經常派人去擦拭,他應該常用。”
“最後,領主喜歡擊劍,經常讓一些得寵的人陪他對練,領主一般都要放很多水才能獲得一場滿意的比鬥。”
“這差不多是我知道的關於盧瑟的全部重點了。”
桑德斯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柳七他們,而柳七則是一直閉著眼睛傾聽著,這時候才睜開眼睛:“很好,你沒說謊。”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能聽到你的心靈。”
“我也沒必要騙你們了,我可受不了折磨,我也不想死。”桑德斯交代幹淨了,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於是將一則曾經聽到過的傳聞也說了出來。
“話說以前聽一些老人說過,盧瑟以前也曾經是個貴族典範,是一個嚴厲的好領主,就是從我小時候起不知道吃了什麼藥,越來越脫離貴族風度了。開什麼玩笑,那個飽飲人血的瘋子!要不是逃不掉,老子才不會在他手下幹呢!”
吹完牛逼他還心虛的看了下周圍,然後小聲的說道:"還有個我也不敢相信的,聽說盧瑟最近打算來次大清洗!”
“哦?有點意思。”本來已經有些愉悅的柳七好像想起了什麼,輕輕的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