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沒能多閑上一會兒,他在那兒站了會,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事,突然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看不得他這麼悠閑的柳七就想把他趕走,和老溫斯頓推薦的一個老者去其他地方先練練。柳七和老溫斯頓則留了下來商量一些事,以及審訊那個管家。
但這次為了應對八方關於知情權的抗議,以及一些事務的確有必要告知八方,柳七遞了個金屬樣式的銀色掛飾給他,並示意這東西的用法——就是戴在耳朵附近。
八方如她所言把那個東西按在耳朵附近,一鬆手就發現那個掛飾很自然的吸附在了那裏,很是牢靠的樣子。
【喂喂,聽得清吧。】
腦海裏突然響起柳七的聲音,嚇了八方一大跳,有種私密空間被入侵的驚嚇感。
【喂,別擺出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情,我不能聽到你的心聲的,喂,別扔啊!】柳七一個虎撲就把八方的爪子扣住,把那個掛飾按了回去。
【真的,這個不能讀心!你剛才表情太好猜了!】
八方燦燦的摸了下那個掛飾,光滑冰涼的,他也試著集中精力用這種方式溝通。
【喂,喂,聽得到嗎】
【聽到了……這個也有共享感官的能力的,不過需要雙方允許……】
【……你到底還有多少能用的……我咋感覺你還有不少呢。】
【咳咳,坦白的話,除了你知道的,還有一挺米尼崗①,就是當初隻是純收藏的,彈藥就夠10s火力全開。真的,全告訴你了!】
【……】
八方瞪著雙死魚眼就默默看著柳七。
“那個,老溫斯頓喊來的那個人來了,你快去吧。你可是我們的關鍵先生呢。”柳七沒繼續用那個進行心靈通話,被這樣盯著怪別扭的。
看著八方老老實實的跟著那個剛來的老者走了,柳七也回複了正色,她走進最近的一個屋子裏,裏麵老溫斯頓和桑德斯已經在裏麵等著她了。
……
桑德斯漸漸恢複了感覺,他感覺到自己現在躺在一張床上,身上也沒有啥特別疼痛的地方。
【果然,剛才那些都隻是夢吧,我就說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蹦出倆個變態。】
但這時候有人拍了下他的臉。
【該死,誰敢打擾我睡覺,好困。不是領主的命令的話,我非弄死你!】
艱難的睜開眼,桑德斯先看清的是一副不認識的天花板,哦,不對,不認識的屋頂。然後一張老臉突然出現在他上方,朝他露出一副讓他莫名膽寒的笑容。
“你是誰!?”桑德斯驚得想要坐起來,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突然用力又是崩裂,血滲透進紗布,劇烈的刺痛之下,桑德斯嗷的一聲又是癱了回去。
之前那些不是夢,是現實!
這時候他另一邊臉又被人拍了下,他驚惶的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鬥篷的少女笑嘻嘻的看著他,是那倆個變態裏的另一個!
這個變態和那個老頭就一人一邊坐在他躺在的床上,不用過多解釋,桑德斯就了解到自己算是徹底栽了,人家把他治好了也不大可能是為了好吃好喝養著……
“我們先自我介紹下吧。”柳七指著自己說:“我叫柳七,和你家領主一樣的人哦。”
老溫斯頓也是難得笑著說:“我是溫斯頓,聽說你要活捉我?”
說完也沒急著逼供什麼的,他們倆就是保持著原先的樣子盯著桑德斯看,他們相信足夠聰明的話,桑德斯會做出對雙方有利的決定的。
床上的桑德斯像是逃避著什麼,抿著嘴,然後閉上了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但沒持續多久,過了不到十分鍾,桑德斯就偷偷摸摸眯眼看了下旁邊倆人沒變化的神態後,手漸漸用力揪起床單,身體蹦起一股勁兒挺在那裏。
屋子裏靜的得能聽到遠處清理戰場的動靜。
【噫,你們那裏怎麼這麼安靜。】
【閉嘴,安心訓你的,這叫戰術!】腦海裏突然想起的活寶聲音差點崩裂柳七的施壓用微笑。
“呼——”不過這時候,桑德斯突然吐出來口氣,像是想通了什麼,撲通一下也不硬撐了,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