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頓時就不敢輕舉妄動了,他的笑容也凝結在了臉上,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就在幾步之外,他卻不能上去救下他們,樓司塵的心裏簡直就像是在被火灼燒一般的疼痛,可是他真的害怕這些劫匪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他不敢再多走一步,一下子整個人就像僵硬了一樣停留在原地,死死地看著對麵的人們。
樓司塵聲音有些顫抖,卻還在負隅頑抗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想做什麼,無非就是要錢吧,我有錢,我又很多錢,隻要你把他們給我放了,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讓你們遠走高飛,好嗎?”
遠走高飛?劫匪頭子一聽就笑了,他不是不知道樓司塵的行事作風,現在自己對他的母親和妻子孩子做了這種事情,他不恨得牙癢癢就算不錯了,怎麼可能還願意放自己遠走高飛,不過都是緩兵之計罷了。
劫匪頭子似笑非笑地將許清歡提了起來,然後推到了懸崖邊上,許清歡頓時嚇得不得了,不斷地退縮著,懸崖底下的風她都感受到了,但是她退不回去,因為身後有人在頂著她,不讓她退後,許清歡無聲地哭泣著,哀求地看著樓司塵。
隻聽見劫匪頭子慢吞吞地問道:“如果我想要你整個公司呢,樓司塵,你願意給我嗎,你舍得用你所有的身份地位和金錢權利換這兩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嗎,你們樓家,一直是s城的巔峰,旁人多看一眼都難得,你給我的那點錢,我不稀罕,我隻稀罕你們家所有的資產,隻要你給我,我就把他們都放了,如你所願。”
說著,他按著許清歡的頭又狠狠地向懸崖那裏推了過去,頓時樓司塵緊張兮兮地喊道:“不要,求你別傷害他,我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公司,家產,全都給你,我隻要她們三個人的性命,我願意拿我的全副身家換她們三個人!”
許清歡的腳下就是懸崖,隻要身後的人輕輕一推,她就可能倒下去再也上不來了,許清歡真的不想死,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樓司塵,兩個人痛苦地對視著。
樓司塵很快就看出來許清歡眼底的意思了,於是樓司塵一個激靈,頓時皺著眉高高舉起雙手叫道:“我還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先讓我看看我的兒子,如果安全的話,我現在就給你寫血書,我沒帶筆,但是血書的真實性可比手書要強得多,你自己衡量一下吧!”
樓司塵說得話全部都是真話,如果沒有了許青樓母和樓允諾,樓司塵都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了,更何況是自己的公司,人死如燈滅,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那劫匪頭子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不斷地說道:“我沒想到雷厲風行的樓總裁,還是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我還當隻有無情無義才能做到樓總裁這樣無人可及的地位呢,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你要看,那我就讓你看看吧,你的兒子不是一直在這裏嗎,樓總年紀輕輕,眼神倒是不好。”
樓司塵和許清歡頓時就愣住了,兩個人驚愕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不斷地掃視著四周看著空蕩蕩的山洞,可是哪裏有樓允諾的身影,這個劫匪壓根就是騙人。
劫匪頭子無趣地掃了兩人一眼,無不譏諷地說道:“我以為你們都是真心喜愛孩子的,作為父母,連孩子都看不見,你們也配當父母?”
樓司塵沒有看見孩子,更是生氣,被劫匪這麼一說,憤怒地問道:“別拐彎抹角了,快把我兒子帶出來,要是我看不見我兒子,錢和資產你一分也別想要!”
“現在和我倔強可沒有用,你們的態度,決定了你們孩子是死是活,可是這都是你們的選擇,別到最後又怪我哦。”說著,劫匪頭子冷笑了一聲,忽然打開了手中的手電筒,向自己身後的半空中照了過去。
上麵到處都是垂掛的藤蔓,什麼都沒有,這塊地方剛才兩個人都看過了,根本就沒有看見,可是隨著劫匪頭子開了自己手中的燈光,頓時兩個人的視線就過來了,然後都是一驚,驚慌失措了起來。
她們這才看見樓允諾被綁在空中,身上都是藤蔓,隨時都要搖搖欲墜的樣子,他還那麼小,許清歡僅僅看了一眼,就從喉嚨裏發出了殘酷的尖叫聲,她的臉色一白,差點就要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