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說完,便對著那群劫匪憤怒地說道:“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快把我兒子放下來,隻要你們把我兒子放開,孩子沒事,我們一命換一命都值得,我求你們塊放過我兒子吧,他今年才一歲啊!”
痛苦不堪的聲音和抽泣聲重演著這場人間慘劇,可是眼前這些劫匪似乎根本就沒有人性,看著三個大人如此痛苦的嘶吼著,簡直就好像在看喜劇一樣,不光沒有被觸動,反而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簡直就是一群怪物,根本就不是人!
其中笑的最開心的人,莫過於就是白嘯林了,在樓司塵的不知不覺中,白嘯林早就悄悄地走到了劫匪們的身邊,其實他才是劫匪的頭子,這場計劃都是他自己一個人親手策劃的。
所以白嘯林看上去很開心,不光是看上去,其實他心裏也很開心,一種病態的極樂,好像看見樓司塵和許清歡這麼痛苦的樣子,就像取悅了他一樣。
白嘯林一邊笑著,一邊對一旁的劫匪們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場策劃讓他很滿意,他原來以為樓司塵會心狠手辣地拋棄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沒想到居然這麼重情義,還選擇放棄自己來救他們,既然這麼重情重義,為什麼當初還會害死他的女兒呢?
一想到這裏,白嘯林頓時笑容全部都消失了,陰冷地看著痛苦的樓司塵,心中產生了扭曲的快感,不是厲害嗎,不是偉大嗎,失去了所愛的人,這種滋味舒服不舒服?
劫匪才沒有管樓司塵都說了些什麼,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已經全部將場麵完全控製住了,樓司塵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無人可及的樓司塵了,隻不過就是一條躺在這裏當爬蟲的小可憐罷了,不足以讓他們低下頭去聽聽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劫匪頭子鄙夷地看了樓司塵一眼,然後將他手中的血書合同一把抽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襲來,不過這些人手上多少都沾滿了鮮血,血腥味也不足以挑起幾人的恐懼。
劫匪頭子將血書打開,上麵的血跡還沒有幹,有些暈開了,看起來很是可怕,不過他好像在看一件藝術品一樣仔細地端詳了,良久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遞給了身邊的人,這個時候樓司塵、許清歡和樓母才看見他們身邊那個一直深藏不露的人,居然是白嘯林。
樓司塵和許清歡看見是白嘯林的那一刻,都震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怎麼也不肯相信這個和藹的白叔叔居然一直在陷害他們,可是樓司塵分得清現在是什麼時候。
既然眼見為實,那麼這場計劃多半就是白嘯林布置的無疑了,第一是看這些人對白嘯林的態度,一看就知道白嘯林是他們的上司,而另一個原因,就是S城隻有白嘯林才可以把綁架案做的滴水不漏的。
樓司塵一想到自己那些時候居然都輕信了白嘯林,還答應讓白嘯林幫助他,恐怕如果不是白嘯林在遮掩著,許清歡她們早就被找出來了吧,一時樓司塵憤怒。
生氣而陰鷙地看向了白嘯林,對方不以為然地看了過來,一邊看著,居然一邊挑釁不已地說道:“你瞪我有什麼用嗎,瞪了你就可以被救了,太天真了,你們現在命都在我白嘯林手裏,就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了,要知道,自從芝諾走了以後,每一天我都在幻想你們能去給芝諾陪葬,我真是恨你們這對狗男女恨到了骨子裏,今天終於把你們兩個捉住了。”
白嘯林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地將樓司塵親手寫的合同書拿在手裏,展覽給大家看道:“來啊,快來看看,現在樓家的公司已經是我白嘯林的了,你們樓家所有的資產都的得改姓白了,樓司塵,你聽了生不生氣,難不難受,想不想殺了我,可惜你再生氣也沒有什麼用,你以為你把東西給我我就會放了你們,不能,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銘記一輩子!”
說著,白嘯林近乎癲狂的笑著讓劫匪們拿出匕首,然後割開了綁著樓允諾的藤條,每割斷一條,樓司塵的咆哮還有許清歡和樓母的哀嚎都更加濃鬱一分,終於最後一根藤條也斷了,樓允諾忽然嚎啕大哭起來,整個人往下方墜去,眼看就要到地上了,讓人不忍心多看的畫麵,忽然樓司塵飛奔而去,將樓允諾一把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