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確……是你花了很大一筆錢換來的……情婦。”她很艱難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之前說的那些話我收回。”他單手執起她小巧的下巴,低頭在她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那份協議作廢,以後你在我麵前可以做你真正的自己。”
這突然的轉變讓樓伶既震驚又錯愕,想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就改變了對她的態度,甚至為了掩蓋那篇惡意醜化她的醜聞,不惜要娶她。
左思右想,最終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默認了他就是穆亦這個事實,而穆亦愛她,不會舍得她受委屈。所以現在的他在慢慢變回她所熟悉的那個愛她嗬護她的男人。
樓伶沒回自己的臥室,兩人自然而然的同睡一張床,像是冷戰過後重修於好的熱戀中的情侶,在那張寬大得離譜的大床上熱烈的翻來覆去的翻滾、糾纏,相互愛撫彼此的身體,肆意親吻,火熱得一發不可收拾。
恍惚中樓伶感覺自己像是在莫笙熱情的愛?撫和親吻中化成了一灘水,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可喉嚨卻偏偏幹渴異常,克製不住的想吞咽他口腔裏夾雜酒精氣息的津液來解渴。
莫笙隻聞耳邊嬌吟聲欲斷不斷,媚藥般刺激著他瀕臨爆發的情欲幾欲傾巢而出,可最終他還是停下來。即使是下腹脹痛得厲害的某處迫切的想要她,但潛意識裏有個聲音不斷在提醒他不能碰她。
樓伶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停下來,明明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可她不敢問,也問不出口,免得自己在他眼裏會變成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你先睡,我去洗澡。”他在她唇上親昵的啄了下,拉過被子蓋住她衣不蔽體的嫩滑嬌軀,翻身下床,沒有停頓的快步走進浴室。
樓伶有些哀怨的把自己整個埋入被子裏胡思亂想,等半個多小時後莫笙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蜷成一團縮在床中央陷入了沉睡中。
他站在床邊看了她許久,陷入沉睡中的她睡顏素淨美麗,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純真,像個沒有心機不懂人心險惡的孩子,有種與世無爭的淡然恬靜。
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在弱肉強食的商場上打拚生存,除非是她能在最短的時間盡快學會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商業手段,讓素美立於不敗之地,否則就算是暫時解決了資金危機,那麼素美也難保不會再陷入絕境,被同業並吞。
她才二十四歲,還那麼年輕,而那些對素美虎視眈眈的豺狼虎豹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把素美連肉帶骨的一並吞下去,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很好奇她能支撐多久?
第二天早上快九點了樓伶才被浴室傳出的電動剃須刀發出的聲響吵醒,而這是她回港以來第一次睡得這麼香甜。
值得慶幸的是今天是禮拜六,她雖然要去公司,但並不用像平常那樣急急忙忙趕時間。
爬起來赤腳走到落地窗前‘刷’地一下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頭刺眼的白光迅速照亮了整個臥室的光線,卻也刺得她眼眶泛酸。
她別開眼回頭,莫笙從盥洗間出來,身上還是白色的浴袍,額前幾縷稍長的黑發因為沒打理而顯得有些淩亂,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慵懶和不羈,完名不同於著正裝時的風格。
他走過來,圈住她的腰送上一記早安吻:“被我吵醒了?”
她嘴角忍不住綻開甜笑,把臉貼上他胸口。
“我急著想醒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我身邊,又怕醒來發現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她患得患失的神情像是她抱著的並不是真實的莫笙,而是一個隨時會消失的幻影。
莫笙的回應是低頭攫住她的唇纏綿的吻上來,吻得她全身發軟,真實的感覺到胸口缺氧般一下一下的胸悶氣促,大腦卻混沌一片,無法思考。
吻得盡興了他才放開她,走去衣櫥打開運動係列那長長一排取了套帥氣的休閑服,竟然也不避諱,就當著她的麵脫了浴袍就換。
她臉皮薄,迅速轉開眼,聽他問:“今天有時間麼?”
他一副要邀請她的口吻讓她心頭一動:“怎麼?”
“梓揚約了我去騎馬,你如果有時間可以一起去。”他不疾不徐套好長褲,側眸往她這邊看一眼,見她一副害羞的樣子把臉垂得低低的,白皙漂亮的頸項上朦朧一層被陽光照得近乎透明的纖細絨毛,讓人心頭發癢,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