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水日”話治水(1 / 1)

“世界水日”話治水

司馬遷曾慨歎道:“甚哉,水之為利害也!”利,即水利;害,即水害(包括水荒和水災)。

水對人的益處太大了。水,是生命的源泉,是人類生存的命脈。有了水,我們才能發展農業,發展工業,發展國民經濟的各行各業,保持社會的穩定。因此,水利不僅是農業的命脈,也是工業的命脈,國民經濟的命脈。

中國的自然地理特點和社會經濟條件決定了水在中國曆史上具有特殊的戰略地位。古人曰:“聖人之治於世也,其樞在水。”(治世的關鍵在水,治水是治國安邦的大事)水利能給人類帶來巨大的利益,但水害又能給人類帶來巨大的禍害。水利和水害,與人類的關係實在太大了。

君不見:夏日的驕陽烘烤著大地,一列長長的人流在土路上緩慢向前移動,塵土飛揚,隊伍中有白發蒼蒼的老人,也有純真稚氣的孩子,他們睜大了雙眼在搜尋,隻要看到水潭或水池,就會蜂擁前趨,爭相驢飲……這是古書中描寫大旱時人們苦苦找水飲用的情景。這種描繪並非誇張,中國曆史上的大旱常常與赤地千裏、餓殍載道相連。1928年的大旱,旱情遍及華北、西北、西南13個省,災民1.2億人。新中國成立後,1959—1961年三年連續特大幹旱,共減產糧食1400億公斤,隨之而來的是三年嚴重困難時期,目前全國農村還有7000萬人、6000萬頭牲畜飲水困難。

幹旱缺水,水的供需矛盾日益突出,已成為製約我國工農業生產和城市發展的瓶頸。目前全國600多個城市中,有300多個城市缺水,其中嚴重缺水的有108個。蚌埠也在缺水城市之列。

水少了旱,水多了澇,洪水像猛獸一樣襲擊著人類。甲骨文中往昔的“昔”字就與洪水有關,它象征著漫天的洪水把日頭都淹沒了。我們的祖先對曾經發生的洪災印象太深了,於是用它來表示過去的事情。大禹治水的傳說已家喻戶曉,西方國家也有諾亞方舟的神話。說明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人類的童年都遇到過洪澇災害的巨大威脅。母親河黃河在曆史上是洪澇災害最為頻繁的,自公元前602年至1938年的2540年中,決口泛濫1590次,平均“三年兩決口”,改道26次。1938年國民黨為阻止日軍進犯,扒開黃河大堤,黃河水從花園口奔湧而出,淮北平原頓成一片汪洋,使河南、安徽、江蘇三省44縣市,1993萬畝耕地遭災,災民1250萬人,89萬人死於洪水、饑餓和疾病。長江在有曆史記載的2000年中,平均每10年有一次水災。淮河從16世紀到新中國成立的450年中,百年平均水災94次,旱災59次。1991年那場大水災“衝了一個糧倉,淹了一個錢莊”。當年全國洪澇受災麵積3.7億畝,成災2.2億畝,倒塌房屋497.9萬間,直接經濟損失779億多元。

洪水肆虐著人類,人們就必須站起來與洪水作鬥爭,於是就有了治水。備水防旱,止水防洪。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治水傳統。大禹用疏導的方法,終於製服了桀騖不馴的洪水。大禹被群眾推選為領袖,後來禹傳位給兒子啟,建立了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王朝夏朝。大禹治水的成功,開啟了我國重視水利和治國先治水的優良傳統。治水,成了曆代安邦治國的大事。從大禹開始,商周的農田溝洫,春秋戰國時期的大規模渠係工程,公元前淮河流域修建的蓄水灌溉工程芍陂,海河流域興修的引水灌溉工程引漳十二渠,舉世聞名的李冰都江堰引水灌溉工程,以及後來的浙江海塘工程,還有新疆的坎兒井,尤其是可以與萬裏長城媲美的京杭大運河工程等等,都標誌著我國治水曆史的悠久。

毛澤東同誌十分重視水利事業,提出“水利是農業的命脈”的科學論斷。1988年我國製定了《水法》,從而走向依法治水的道路。現在黨明確把水利放在基礎設施建設的首位,這是對水利事業認識的升華。三峽、小浪底水利樞紐工程開工,標誌著水利建設進人了一個嶄新的時期。

治水人,迎接水利春天的到來吧!